复……不是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么。
他坐在石棺前喝尽了最后一壶酒,握着顾陵曾经随身的佩剑,一剑捅穿了心脏,把自己钉在了棺材上。
鲜血狂涌。
朦胧中他似乎看见顾陵穿了终岁山一身白色校服,叼了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后山被夕阳映红的山坡上晒太阳,听见他走近,便笑着睁开了眼,懒洋洋地说:“今日剑可练毕了?同我一起下山喝酒吧。”
他的发上散落着夕阳的光芒,睫毛上也染着薄薄一层金色,唇心红润,那颗痣几乎看都看不清楚。见萧宁不答话,他便吐掉了嘴中的狗尾巴草,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却全是笑意:“走啊。”
萧宁深深地凝视着他,片刻后才露出了一个不常露出的笑容,快乐溢满了颊边两颗酒窝:“好。”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在山路上拉出长长一道,没过多久,便再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