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十分酸腐刻板的大礼,正色道:“下官不知哪里得罪了大人。”
“你的确得罪我了,但我却并不是因此而折腾你。”慕疏风把他写过的稿子摊开,“你看,你博闻强识虽有史学,却辞章凡凡,一无史才,照本宣科亦无史识,如此又与负责记录的职官有何区别?”
崔景行想不到慕疏风会说出这番话,他暗自揣测却没有插嘴,依旧木着脸似在听训。
慕疏风继续说道:“各司将事务的记录文书封送史馆,以便史馆摘取写作国史。如起居郎记录皇上言、行、国事商议,若只负责照本记录,那为何还要把起居注送到史馆再做删改?如此费时费力岂非多此一举?”
崔景行看着慕疏风的侧脸,慕疏风不似在玩笑反而极为认真。
慕疏风道:“古之良史,史学、史才、史识缺一不可,史馆不单单是对时事进行记录,还要对前史今史进行编簒,你......”
他抬头看向崔景行,对上一双木讷无光的眼睛,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有皮无骨,终非故人。
“慕大人?”
慕疏风眼中难掩失望之色,他把手里的稿子扔回桌子上,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起身道:“把这里收拾干净。”说罢,他便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离开了。
史馆门口早早地就停了一辆马车,一个灵秀可爱的少年站在马车前,冲慕疏风招了招手,“主子!”
慕疏风走过去,“祭品都买了吗?”
“都买齐了,是老爷亲自去买的。哎?主子,你今日怎么不高兴了?”
“遇见了一个人。”慕疏风钻进马车里,掀开窗帘望了望外面,马车缓缓离开。
慕七听罢更加惊讶了,除却今日,他从未见过主子失态,于是隔着车帘问道:“是故人?”
“很像故人,终究不是。”说罢,慕疏风便不再继续说了。
书房里只剩下崔景行一人,他低头看着一桌子的史稿,眼中浮现出疑色,“慕疏风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上去似乎生气了,又似乎没生气,最后对他说了那么多话不像是在发火,反而像是想要教他做史?
“真是......性情难测,喜怒无常。”崔景行摇了摇头,他把废纸收起来,看了一眼天色,便去了趟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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