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范文博当着她的面也说了很多类似的难听话,当时她就觉得那样的话怎么能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该说的?
那如果这种话他张嘴就来,常年累月,没完没了呢?
谢风华不寒而栗,紧紧盯着庄晓岩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问:“他,对唐贞也这样?”
“你猜?”
谢风华一字一句地问:“他连你都要牢牢控制,对唐贞只会更没安全感,控制得更激烈,对吗?”
庄晓岩嘴角上钩,露出一个讽刺意味十足的笑:“你总算聪明了一次,没错,范文博不是个东西,就算他对唐贞真的有感情,他也依然不是个东西。”
谢风华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地听下去。
“这么说吧,我跟我姐在这场婚姻中最大的不同,不在于范文博爱谁不爱谁。”庄晓岩轻声地说出格外尖利的话,“我们真正的不同在于,我不爱范文博,但她爱,她是真真正正爱那个王八蛋的。”
“范文博,我从跟他结婚第一天就琢磨怎么骗他,弄死他,他洗脑那些话对我来说都是屁话,我常常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笑,就那种骂人水平还没我亲爹花样多呢,词汇贫乏,想象力有限,唯一的优点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知道怎么将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使劲碾而已。”
谢风华喃喃地说:“可唐贞不一样。”
“唐贞不一样,”庄晓岩看着她,轻声说,“对她来说,范文博是她的爱人,爱人说这些,那就真的会毁了她,里里外外,一点不剩。”
“哎你说,爱这种东西这么不值钱啊?”庄晓岩笑着问,“活人尽干这种阴间事,图什么?shuangma?”
谢风华感到不寒而栗,她艰涩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庄晓岩没有直接回答,却问:“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