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喝完最后一口,汤碗立刻被黎洲拿了过去,盛满才给他递回来。
陈芸愣了一下,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夏凉思的鞋子。夏凉思无辜地看向她,被她瞪了一眼。
陈芸想不通了,自幼独立的儿子,怎么在黎洲面前这么没自觉,住人家的用人家的,连喝药吃饭都要黎洲监督和帮忙,简直就像个巨婴。
夏凉思大概猜到陈芸的意思,也有些羞赧,黎洲确实太照顾他了,冲药盛汤这种事情每次都比他更先一步行动,还做得无比自然。夏凉思既感动又惭愧,每每想说他自己来,又不忍拒绝黎洲的一片好意。
黎洲像是没看到陈芸的反应,丝毫不觉自己的举动过于“体贴周到”,而是岔开话题问陈芸:“夏夏上回说您找了新工作?”
陈芸:“哦,对,以前的老同学给我介绍的,在市里的老年大学做英语讲师。虽然没有编制,但待遇还行,工作也轻松,还有寒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