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被一个两个小小手段蒙蔽了双眼,连家里的氛围不对都读不懂,还敢宣扬自得圣心。”
邵衍捧着宝知的脸,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的耳根:“快些嫁给我吧,你太苦了。嗯?日后痛快些,不要怕会吃亏,不要怕会得罪人,我陪着你呢!有喜欢的衣服就穿,新奇的玩意想弄就弄,不喜欢的人和事大大方方地甩脸子。你不要怕了。”
“我要叫旁人知道我是你的「撒」手锏,即便你懒得抑或没有手段,只管把我撒出去,我定是出面为你解决你不便出手的事宜。”
“我会护着你的,像是你保护我般。”
宝知听着,眼泪就淌下来。
她闭上眼不肯去看邵衍的神情,只微微抽动鼻翼。
她埋藏在光鲜亮丽背后的苦楚终究还是有人看到。
这么长时间的沉默能得到这丝理解已然是有意义的。
十五六岁的大姑娘谁不喜欢穿漂亮衣裳,可她总是瞻前顾后,怕惹了人眼,招揽麻烦,不肯穿那勾勒身形的裙袍,只宽宽松松,像是道观里清心寡欲的姑子。
也不肯穿艳色,怕盖了谢家姑娘的眼。
包括宜曼在内的,还小些的姑娘们都用凤仙花拌了明矾敷出红艳艳的指甲,她却不肯。
她不能在伺候的时候一伸手叫侯夫人看到妖精一样的柔荑。
谢家兄妹姐弟出去玩时邀他,若是少爷们在,即便喻台同去她也不肯一块相处。
这些事没人能帮了她,她也不说,只说自己不喜欢。
她已经很冒尖了,再跳些,也摸不准头顶上那几个能不能容得下她。
所以熬呀熬呀,兴许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现在有人同她说,轻快些,不要拘谨,这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请求。
宝知对婚姻,有另一层的隔阂便是在于自己是从一个寄人篱下的地方,走入另一个寄人篱下的屋檐。
本质上她感觉自己和丫鬟没有区别,只不过她脖子上的不是麻绳而是金项圈。
宝知又清醒又悲哀。
她清醒认识到现在他们算得上蜜月期,少年人将事情想的好些轻快,所以爱人做什么他都认为是对的,悲哀于日后士之耽兮,这些美好的回忆,令人幸福的话语就会如尖刀,每每回忆起只会一点一点往心口钻,让她痛苦得呼吸不过来。
她更恨自己。
她已经失去了期待未来和畅想美好的能力,幸福了一息后只会将万事先想到最糟的境地。
宝知甚至想求他别这么喜欢自己,以便以后不喜欢了让两个人都痛苦,都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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