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接下来的两天里, 果真如长姐所言, 半点事都没有,父亲和母亲,也仿佛全然不知情。
反倒是素来自负的长兄,对长姐多有避让起来,冷冷淡淡,若非必要,绝对当做看不见对方。
谢明茵这下彻底放下心来, 转念想,果真是人之畏强,若她能与长姐一般,还怕什么呢。
只是,心下对长兄又添鄙薄,原来,他也不是素日里的高洁傲岸,只会骗一骗她们这些女孩子,欺软怕硬罢了,日后对其,便越发不屑冷落起来。
这个家,隐隐被长姐揭开了,不同寻常的一角。
——
浮金楼之行,兰庭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又出去了一趟,这次终于没有多余的人了。
不巧,路上碰见了长兄。
明显谢疏安的脸黑了黑,从上面看出了冤家路窄几个字,兰庭不由得失笑。
眼见着他加快脚步从身边过去,她才出了声:“长兄,都不和meimei打招呼吗?”
这声音对谢疏安来说,无异于针扎一般,他紧张地退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上次的事情我没有与你计较,你别太得寸进尺。”
“嗯,说得好。”兰庭没有反驳他,反而点了点头:“其实这句话,我上次也该给兄长说一句。”
她又想做什么?谢疏安深吸了一口气,烦躁的郁色积压在眉心。
他诘问道:“你在外面,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