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站了一会儿。
陆阳春依旧穿得十分低调,须臾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公子。”
“他方才那样看我,却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怎在做什么呢?”周兰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他是最风流不过的人,人牙子手里的小姑娘都有三分情,为何对着我这张脸却从未动容过?”
他蹙着眉,似乎十分疑惑。陆阳春站在他身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听周兰木继续道:“恐怕是我还不够了解他……唉,阳春,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真是件困难的事啊。”
他终于转过了身:“好了,说正事,提前动手罢,从中阳到逝川三日的脚程,恰好我六日后第一次上早朝,能找到点事情做。”
陆阳春却有些讶异:“公子怎么突然要提前,之前不是说想修养一段时间吗?”
周兰木的手从腰间笛子上摸过,面色突然沉了下来:“还不是因为那个卫千舸,今日见了他,我真是无心再休养了……”
他拍了拍手,转身打算走:“三年前不好动手,总得把三年来的账都算清楚了才行。”
陆阳春微微点点头,正打算朝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开,却突然又被周兰木叫住。
一片嘈杂当中,白衣公子好像是想起来什么,走近了两步,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对了,你让芙蓉动手之前,先把他的手砍了——他摸了我的笛子,我真是太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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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韶匆匆地寻了个偏僻地儿,鞠了一捧冰凉的江水,在自己脸上胡乱拍了三四下,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捂着眼睛在江边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往回走去,周兰木还坐在良欢楼一层的一张桌子前,百无聊赖地等着他,手里提了一壶酒。
楚韶往二楼看了一眼,周兰木会意,提着酒壶起了身,跟他一起向外走去:“将军方才去哪儿了,怎么眼睛还红着?”
楚韶伸手擦了擦眼睛,欲盖弥彰地道:“江边风太大,进沙子了。”
周兰木笑道:“都是初冬了,风自然大,将军可要善自珍重,少往风口去。”
他说得自然体贴,楚韶闷闷地“嗯”了一声:“备车回府罢,在外面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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