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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终于转过身,见长灵额上竟布着细密汗珠,奚落道:“方才少主既有本事入我的‘气场’,怎么爬个坡倒累成这样?”
长灵牵了牵嘴角,道:“我本就是废物一个,溪将军不是早知道么?”
这样的语气何其熟悉,溪云不由想起,当年他送君上遗体回青丘,下葬仪式结束后,满朝文武皆伏跪在君上墓前恸哭难抑,唯独那个一身雪白的小小身影直挺挺立在最前面,没有一滴泪,没有一声哭,连跪都不肯跪。
他问了句:“少主为何不跪?”
那少年语气平静到可怕的答道:“君上为国而死,自有万千子民拜祭,不差我一个。”
那种平静中带着明显奚落的语气,令溪云至今难忘,也让整个边境守军至今对这个小少主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