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她这夫君不是很好猜啊。
三个字,难伺候。
她正想的时候,陶太傅拐过长廊走出来。
娇娇眨巴眨巴眼睛,“爹爹!”
父女俩有说有笑往里走。
“爹爹,你晚上要多穿点,要爱惜身体。”
“爹爹,今天月亮又大又好看,我好想吃点月饼啊,就一口,好不好?”
沉沦的月光拥住轻晃的竹桠,悉悉索索的抖落一地碎裂的暗色影子,圆圆胖胖的月亮在斑斓的光影里唱着亘古的曲儿。
大殿上的笙歌奏响。
皇家的礼乐庄严肃穆,穿着深蓝色鱼龙服侍卫手指摁着绣春刀,面庞冷削如钢铁。
锦衣华服的皇亲国戚依次进场,镶金包边的桌椅早已按次序摆好,宫女们低垂着头手臂高举捧着食盘,连膳食也是提前划分好的,按照位份,不得逾越,处处彰显着皇家的规矩。
谢然坐在中排靠后的位置,他周围没什么人。
他整个儿就没怎么听,跟着一群人该行礼行礼,该呼万岁呼万岁,该敬酒敬酒,不走心得很,等歌舞上来了,干脆就全程盯着宫殿横梁上装饰的红绸发呆。
席上欢笑的总归都是那么些人,也没什么新面孔,除了被他弄走的太子。
说的又是什么也总归就是那么点套话,没什么有新鲜的。
谢然用力捏捏鼻梁,强迫目光聚焦。
他似乎被陶娇娇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传染了。
谢然把酒洒在衣袖上,想起宴会后要做的事情,才打起些精神。
这无聊的宴会持续了整整近两个时辰,宫婢端上最后一道膳食,红漆刷过的木盘里盛的是一个个绣龙纹扎了口的黄绸小袋。
里面都是御膳房赶制的皇家月饼,本身倒不是多名贵,真贵重的是月饼背后的皇家的认可。
就像这场无聊至极的宴会,明明是一群跳梁小丑粉墨登场,却偏偏有着权力中心的美誉。
宴会散了,谢然把袋子随手收进袖袋里,然后起身离场。
御花园里也是张灯结彩,各色的灯影垂落在花枝上,花枝不胜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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