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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着了点事,便只赶上了府上的晚饭。”谭医郎洗去风尘坐到席上,他风骨清正,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善人面相。
“不必客气,来来来,快坐下用膳吧。”陶太傅没什么架子,他和谭医郎认识有十三四年了,打娇娇出生就识得。
桌上的席面分两半,一半是正常的菜色,什么油焖虾,荷叶鸡的,样样不少,太傅府掌勺的也是出了名的老厨子,这菜色待客保证合适,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
另一半则相对寡淡不少,各类热拌青菜,参汤等养气的,油星子几乎没有。
这是陶娇娇的饭菜,虽说用的也是好菜,但是因为陶娇娇肠胃太弱,经不起油星和调料刺激,这半桌子菜可是实打实的食之无味。
但是陶娇娇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饭菜,她打小吃到大,顿顿都是。
荤腥不沾,养生饮食嘛。
用完膳,便该看病了。
头一个是陶娇娇。
喜儿把帕子搭在陶娇娇手腕上,谭医郎手指隔着帕子探测脉象。
陶娇娇的手腕极细,像风里的芦苇杆,上面有淡青的血管,仿佛一折就断。
“怎么样?”太傅迫不及待问。
谭医郎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个笑,“看起来小姐在家这个冬天养的不错,身子骨还好。”
太傅仿佛吃了定心丸,也露出个笑。
陶娇娇由着喜儿把衣袖放下,轻声提醒道,“爹爹,还有你呢。麻烦谭叔了。”
谭医郎便也给他把了脉,只沉默不语像是正在思索。
陶娇娇心下一紧,试探着问,“谭叔,怎么了?”
陶太傅倒是随意,一点也没身为当事人的自觉,不慌不忙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谭医郎摇了摇头,“怎么气血如此亏损?看来大人为着雪灾事宜没少耗心力。”
“到底怎么了啊。”娇娇有点着急,她可就她爹爹一个亲人,还指着她爹长命百岁护着她呢。
谭医郎笑笑,“就是气血亏损,回头开个方子调调就行,不碍事。”
娇娇问的更仔细了些,拿了方子让人明儿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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