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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举杯邀他：“来，敬伟大的同桌情谊。”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喝慢点，空复容易酒劲上头。”

她不耐烦，又给自己倒一杯，“你现在怎么老罗里吧嗦的，以前也不这样啊。”

“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自己胃遭殃了才知道轻重，你可别跟我一样。”韩承涩然一笑，去理自己碗里的刺。

正是放学的时候，店里人声鼎沸，他看着一个个年轻的面庞打打闹闹地涌进来，心生羡慕，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朝气蓬勃的。”

“你才多大，说话像年过半百似的。”周云绮一点也不羡慕，上学的时候总想着赶快长大，长大了什么都能掌控，什么都能改变，等到好不容易成大人了，又发现事情总会不如人意，但也不希望再回到小时候。

酒过三巡，吃饭的人越来越少，门口推推搡搡进来两个背书包的学生，女生扎着马尾辫斯文秀气，扭扭涅涅在前面，男生在后面赶着她往里走。

他触景生情，觉得有意思，示意周云绮去看，周云绮醉眼瞧过去，小女孩坐如针毡，对面的男生眼88望着她：“你想吃什么？”“还是不吃了吧，待会儿被同学看见了。”

韩承收回视线：“逼我有出息。”他努力了这么久，挖空心思也没让周云绮松动过一刻。

两人又碰了一杯，“该走了，你明天还上班啊周医生。”

“我买单，今天…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我不一直都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么。”

“骂谁呢…”

她起身扫码，眼前晕眩，被韩承扶住替她扫了：“得，我这黄鼠狼拜个年还得自备酒水。”

迎着冷风出了店门口，周云绮想走走，韩承便没叫代驾，扶着她摇摇晃晃压马路，桥底是霓虹灯佼相辉映下的8陵江，水色苍苍，波纹涌动。

“周云绮，你大姨妈什么时候来？”他踢动脚边一片不知哪里飘来的落叶，没话找话。

“怎么，算今晚是不是安全期啊？”喝醉的人说话也毫无顾忌。

“我怕你吃了辣肚子疼。”

她冷哼一声，趴上桥边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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