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笑,然后看他走开了,才回味起他这句话来。
我们一起回家,东西都放在副驾驶,我就爬到了后排,肚皮上搁着那袋鸡蛋,像个安胎的老母鸡。手机在手里举着划着看微信,这一看没把我气死,前几天KTV那个男生在群里说我好像是在跟个老头搞对象,别人都说不是吧,孙淼来一句,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好像帮我说话维护我似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活这么大的,没脑子又爱逼逼。
那个男生说也不一定是,也可能是程霜亲戚。还艾特我让我出来现身说法,问我到底现在有对象没,他说上次KTV有个人找他要我联系方式,那天喝多了忘了,今天人家还来催呢。
我说算有也算没,那男生说这人他们认识吗,我说应该都不认识吧,他一直在上海工作,回来没多久。这句话发出去孙淼立刻找了我私聊,问我是刘文甫?我没回她,让她猜去吧,她这一问也让我心里有数,她要真跟刘文甫有什么她就去问刘文甫了,不会来问我。我不是非跟她争高低,纯粹是不想让她心里好受。
老岳在前面问我高兴什么呢。我一看后视镜里我喜上眉梢、又坏又贱,正想着怎么回答他,眼一瞟前面有块绿色,我忙说老岳停停车,老岳说哪边,我说右边。老岳停了车,我说我化妆棉用完了去买点,你在车上等着就行。
我拎个不透明的绿色袋子从屈臣氏出来,车继续往家开,出了市区后我就有点饿,钻到前排刨零食吃,老岳让我少吃点一会吃饭,我嫌老岳管的宽,打开袋子先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问他垃圾食品是不是好吃,老岳被我硬塞了一嘴,只说:“你自己吃吧。”
回了家老岳做饭,我在屋子里把化妆棉取出来,袋子里还有两盒冈本,吃药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万一中了真是够惨的,而且染上病也挺糟,我不怕岳嵩文有病是觉得他虽然也爱瞎搞但他比我自爱多了。还有一盒不知道怎么跟老岳提的东西,老岳在楼下叫我去吃饭,我把染发剂用袋子裹起来下楼了。
刚刚回家时正是夕阳西下,岳嵩文把车停好后下来,拎着购物袋走在枝叶丰茂的树下,衬衫被染成玫瑰金色,他永远都习惯走在我前面,但过一会没听到我在后头便会停下来等我,我想岳嵩文是我真正不得不爱的人,跟他这个人的身份属性都没关系,也不用细说我是怎么才爱上他的,那些都是些恰好或不恰好的因素,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满心就是一句,我太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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