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偏东北角儿,里面陈设简陋,侍卫锁了两间屋子,婆子丫头锁在另一间屋里。魏宁的眼睛扫过惊慌失措、妆容散乱的丫环婆子,再看向躺在地上的颈间刺穿金簪的四旬妇人,颈动脉的血仍旧在缓缓的流出,染红了青砖地面,这妇人面色细白,头上尚在一二金玉首饰,用来自尽的金簪光华灿灿,可见在府中有一定的地位。
这妇人虽死,面色却极其安详,并无一丝惊惧,好像料到如此结局一般。明湛眸光一闪,落在妇人颈间青色发黑的伤处,拉住魏宁的袖子,指了指。
魏宁点头,避开地上血迹,拢了衣袍蹲下,扶起妇人垂软的颈项,见金簪已将颈项刺的对穿,骈指在妇人颈间轻按,心知此人已断无生还可能。
趁尸身未僵,魏宁捏住这妇人紧握金簪的手,缓缓的将金簪拔出,仍有一小股儿一小股儿的鲜血溢出,魏宁脸色平静,只是这妇人将金簪握的极紧,魏宁直接把这妇人手指捏断,才把金簪取出。
明湛受不得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儿,抬袖掩住鼻孔,长风不知从哪儿捧来一方托盘,魏宁将金簪扔在托盘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着金簪道,“仔细收好。”
便命人搬了椅颌,坐在屋里审问这些婆子丫头事发时的情形。
魏宁一步步都光明正大,缜密周全,明湛插不上什么话儿,魏峭却是从旁将这些丫环婆子的关系来历解释一二,偶有不清楚的,还命人将内外院管事找来,与魏宁一一说明。
直到晚间,魏宁方倦色沉重的告辞,并未将人带到大理寺去,甚至并未如先前所言将人带到朱雀街演习当时情境,明湛有些奇怪魏宁的行止,却也没有多问。
魏宁是个极聪明的人,能做人情的地方必定会做的,可自长公主府出来后,魏宁虽与明湛同一辆马车,却一言未发,显然是有心事。
凤景乾并未让二人久侯,在宣德殿召见魏宁与明湛。
魏宁正色禀道,“臣奉命去敬敏长公主府问询此案,据当日随长公主出行的奴才讲,通往朱雀街的胭脂巷里忽然跑出两匹惊马冲入长公主的车队,惊了拉车驾的马匹,故此长公主的车轮向一侧倾斜滑去,半截车厢着了地,整个右车轮出现了裂纹。当时,公主车驾里跟随了两个妈妈,两个丫环伺候,出事时,陶妈妈和丫环月梅护住了长公主,据太医院李太医说,长公主虽受了些惊吓,身上并无外伤,多是心伤小郡君的事。李妈妈和丫环金菊是小郡君身边儿服侍惯的,其中金菊撞在车厢上,右手折断,头也破了。李妈妈则将小郡君护在身下,可惜当时,车驾翻倒,小郡君后脑撞到车厢,颈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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