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胸前。
易洛慌了,不知该如何安抚她,只能笨拙的为她拭泪,安慰的话语,却始终说不出口。
“瞳儿……”
她用食指抵着他的唇。“什么都别说。”虽然泪如雨下,但她却不是为自己而落泪,“我都明白,但是……又是什么让我们变得如此不堪?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感觉到自己的心整个绷紧起来,易洛将瞳儿紧紧拥在胸前,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傻瓜,这怎么会是妳的错呢!”
痴傻的去爱一个人,怎么会有错,错的该是无法去付出的人啊!
好不容易让瞳儿止住了泪水,帮她穿整好衣服,二人皆无语,神色凝重。
步出林外,一眼就看到秋衾在不远处守候着,不知道秋衾是否听到他们的谈话?就一般人而言,这么远的距离,自然是不可能听到什么。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觉得一向面无表情的秋衾,脸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层寒冰,但他已无力去辨别那是什么了。
回到宫中的瞳儿变得落落寡欢,虽然她对易洛的态度没有改变,她仍旧对他笑、和他说话,对他回应、对他包容,但每每易洛在不经意时看到她笑容背后的苦涩,那常使他不太敢面对她。
从那次以后,瞳儿不再问他问题,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觉得庆幸。
他需要一些东西来麻痹自己,也正好这一段时间是国事正忙的时候,天翊去巡视边防,子卫去河口监督堤坝工程,朝中正在核计全国的税收,不怕没事可忙。
但即使白天借着忙碌来拖延回枫林别院的时间,到了晚上,他仍会不由自主的踏回她的身边。
有时他感到很好笑,真不想见她就别去见她呀!皇宫之大,又怎会无他栖身之地?要女人,随便抓就是一把,但为什么除了她之外,他对别的女人再无欲望……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困扰什么?人最难面对的就是自己,除此之外,你在怕什么呢?那日,易向很难得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了这些话。他在怕什么?难道正如易向所说,他所害怕的,正是面对自己吗?
窗外霪雨霏霏,这一阵子,每到向晚总会开始下雨。这晚,从议事厅中走出的易洛并未依寻着以往踏回枫林别院的方向,而是移动脚步踏向了雅叙楼……
杯中酒一杯斟过一杯,易洛斜躺在软床上,耳边传来低回轻缓的琴韵,他看了一眼弹琴之人,眼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