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这才呵呵笑了起来,告诉她,“你放心,江一苇是什么人?在里头没人敢欺负他。听说,他后头有市里领导在帮他说话,法院那边的朋友说不会判多久的。”
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朱颜的精神明显地好了起来。
听了杜少问,“有什么打算?”
她微笑了开口,“赚钱,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朱颜剩下的高中时代全部是在读书与家教打工中度过的。她大学时专业选了国际贸易,四年大学,她考了会计师证,杜少的家族事业已经做到了顶点,既使是成了精的老鼠,也未始不渴望沐浴在阳光下。杜老在本城太过出名,全部生意都交给了杜少,同时开始漂白。成王败寇,不论哪一行做到了顶点都有其相通处,一通百通。朱颜冷眼看了杜少的地盘从三流九教混迹之所,慢慢地到谈笑皆高官,往来无白丁,然后再至承包政府工程。这前面的一本本烂帐,都是江一苇们的血汗,朱颜的工作就是把它们从不能见人包装成可以见人,感慨中朱颜不由地大段背诵出马克思的名言:“资本来到世间,就是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旁人是听不懂的,杜少听得懂也只微微地笑。她们渐渐地做了朋友,睡不着的时候拖了他一起去喝酒,松驰中听了杜少半真半假地问,“朱颜,不如我们俩凑合凑合?”
她哈哈笑了起来。
杜少微恚,“不要那么狠,你不过就是知道我喜欢你。”
她笑了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咪着眼点起一支烟来,“我自卑。”
他帮她打着火,“这样嫌弃我?”
因为我的心已经交出去了,某种意义上我已然残缺,所以在面对你的时候我会自卑,我无法和你坦裎相对,我没有接受你的感情的能力,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她那时候抽烟还是好玩,只是模仿了江一苇的动作试着吐烟圈玩儿,就是熬夜作帐,也顶多一杯咖啡了事,直到十八岁――在她十八岁后的某一天,她提前一天请假买了二条好烟,坐了七个小时长途客车,然后再转三轮摩托车赶到邻市的少年监狱,之后又默然提了那二条烟回来,然后她打电话给杜少,“有公安的朋友没有?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杜少并不多问,某天晚上请公安局反黑组的朋友吃饭时携了朱颜参加饭局。她很认真地听着哪怕是最无聊的话题,恭恭敬敬地敬着和被敬每一杯酒。没出包厢门,她已经和席上每一个人混得滥熟,直如一流的交际花。这个晚上,被杜少半扶半抱着她回到家之后,她把卫生间吐得一塌胡涂,然后,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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