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气氛,却忽视了杜少眼里的闪过的一丝冷意。
江一苇开车往市区走的过程中,看见前面路边小排档前有二个男子正在邀车。慢慢地停了过去。停下来等客人上车时,小排档里又挤过来三个人。都是十几二十岁的人。他一眼扫了过去,目光驻在当中某个人T 恤掩不住腰间微凹出来的一块物事上。他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若无其事地问,“几位大哥去哪?”
坐在前排略大些的那个男子吐了烟圈,漠然道,“北郊公园。”
北郊公园是城市的尽北端。说是公园,极度的荒凉。江一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身后的人已经发出不耐烦的声音,“他妈的怎么还不走?”他缓缓踩下了油门。
杜奶奶看到孙子和朱颜笑咪咪地一起回家,不由放下心来。又听孙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只要过一个礼拜儿子就可以回家了,忙到小客厅旁佛堂的观音像前上香。说来奇怪,象一切香港黑片中演绎的一样,杜家的男人俱是孝子。又笃信佛教。家里日常供了一尊三尺多高据说经过高僧开光的观音像。朱颜尊重一切宗教,但每次看到这尊观音,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滋味。想起父母一生的勤劳辛苦,再看看杜家的发迹史,真正应了那句“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作恶的享富贵又延年。”想来那句“众生平等”是无论如何也讲不过去的,毕竟不是否定一切的年龄了,朱颜已经学会了在不可能中寻找答案。想来想去觉得还不如把人分做几等:有狼人、有羊人,由此类推。物竞天择,嗜者生存,都是天性尔。
她胡思乱想间,老太太已经端坐在佛堂里开始做功课。保姆送上大盘的水果来旋即退了下去。杜少也不让她,径直从果盘里捡了荔枝剥了吃。朱颜伸手拿了一片西瓜,看看杜少若无其事的侧脸,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暗暗叫了不好,“喂,我有话和你说。”
杜少抬起头,脸上有几分疑惑模样。
朱颜脸上仍红了一下,方才说。“江一苇回来了。”
杜少似是想了一会儿,才忆起江一苇是什么人,他微笑了道,“难怪这么急了和我划清界限,老相好回来了?”语气里轻浮而冷冽。
朱颜更不怀疑,一时里极是懊悔,他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斯文优雅,如一个绅士,但这么多年相识,明明知道这人心狠手辣,狡猾如狐,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和一苇离开本城的。而不是为他给出的一点半真半假的柔情所迷惑。她心中恨极,却仍是理清思绪,开始和面前这人谈判,“江一苇没有坏你半点事。”
杜少轻描淡写地回话,“让他拐了新和平的老板娘走,我还有脸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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