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离开,谢过袁氏后,只好多留一阵。
骊国时兴叶子牌,几乎是家家姑娘都会玩,沈时葶却是没有碰过这玩意。
陆菀教了她半响,经过连输五局后,她总算摸出些门道。
尽兴之时,陆菀拿了壶果酒给她尝鲜。
酒香甘甜,却不辛辣,沈时葶忍不住多饮了几杯,脑袋便隐隐沉了起来。
见状,陆菀掩唇低声道:“我院子里有只白白胖胖的兔子,还是你从前住在府上时养的,可要随我去看?”
闻言,沈时葶顿了一下,颔首应下。
她自是记得,当日因欲要离京,她便将刚得不久的兔子赠给了陆菀。
如今再见,虽不过时隔半月,却生出了一种秋不见的感觉。
这兔子叫陆菀养得胖了一圈不止,当初小小一只,眼下却要两才能托住,就连那笼子,都换了大一号的。
陆菀斟了杯果酒道:“这兔笼子还是我哥命工匠定制的。”
沈时葶错愕一瞬,才认真瞧了眼那只笼子。
这铁杆上,似是还刷了层金箔,门上那颗在月光下隐隐透亮的,是颗打磨光滑的珠子。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愧是陆九霄……
抚摸着这雪白柔软的兔子,沈时葶的思绪一时被带到了乞巧当夜。
男人倨傲又别扭地道:“想留你就留着吧,自己照看着。”
思此,沈时葶鼻尖一酸。
许是酒意上头,她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耳尖也染上薄红。
倏地,她垂着脑袋,掉了两行泪。
若是清醒之际,再是难过,小姑娘也是能生生忍住的。
陆菀吓了一跳,“你怎的了?可是醉酒头疼?”
沈时葶抬擦了擦泪,“你不是说这酒不醉人的吗?”
陆菀一滞,讪讪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