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困了,就是委屈得慌, 心疼她自己,更心疼衣服, 毕竟这衣裳她还是第一次穿呢!
幼安不是个暴躁易怒的人,那宫女事后瑟瑟发抖地站在那儿,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尽管她也要哭了,还是心软不忍那小宫女受罚。
想她不也是故意要把甜汤往她身上泼的,更何况还是大过节的, 要维护场面好看,主动帮她向太后求了情。
处处圆满,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憋屈。
她不知道,若是孟春听到她的心声, 怕是心虚到今夜无眠了。
幼安向太后告罪回吉云楼更衣,不过一来一回,耽误太久,估摸着回来的时候,宴会也散了,太后念着她尚在病中,让她直接不用再去了。
珠珠手里托着她的宽袖,扶着她走下台阶,心有余悸地说道:“幸亏那盅甜汤是温的,若是烫的……”
她们娘娘细皮嫩rou,珠珠想都不敢想那后果。
珠珠抬头看见幼安气鼓鼓的面颊,和蔫巴的眉眼,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
三个月的丧期未过,幼安是先帝的太妃,自然要为他守孝,平日衣着多有忌讳,衣裳都是挑着灰的暗的穿,哪个正当年纪的小姑娘不爱漂亮。
前几日尚衣监把太妃规制的礼服和燕居服送来的时候,幼安高兴得不得了。几件衣裳都是明艳的红色蓝色绸缎缝制的,添上大片的金丝绣翟鸟,漂亮极了,就等着今日穿。
谁知道弄了这么一出。
走下台阶,远离喧嚣的宴厅,忽然就冷清了,灯火也逐渐稀少,冷风吹过,凋零的枯枝影子沙沙作响,还有些吓人呢!
珠珠安慰道:“回头不要浣衣局取走浣洗,由我来动手,应当不会留下印记的。”
幼安瞧瞧蔓延着甜味的衣裳,红着眼圈,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伤心,:“是新衣裳呢!”
轻轻地咳了一声,又小心眼儿地强调了一句:“我今天才穿的!”
听这凄惨幽怨的声音,很是在意了,怕是还要耿耿于怀好长一段日子。
珠珠想笑,却听见她又咳嗽了几声,忽然停下脚步:“您的斗篷忘记拿了!”开宴前在长福殿偏殿吃茶等了一会儿,来时披在外面的斗篷也落在那儿,结果她们刚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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