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万历皇帝之所以贪财,是因为皇室没有专项财源,于是不得不想方设法去获得一些私房收入,这才是所谓万历贪财的实质所在。
最后说气,这指的是万历皇帝脾气大,那么万历皇帝脾气有多大呢?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张养蒙在奏折中给万历扣上了好逸、好疑、好胜、好货四大罪名,结果万历一笑了之,压根儿没理他。田大益在奏折里把万历同夏桀、商纣王、周幽王、周厉王、汉桓帝、汉灵帝、宋徽宗等昏君并列在一起,难道把日本打趴下,三百多年才缓过劲来的君主就成了这个样子?显然,田大益是血口喷人,万历皇帝依然没理他。吏部尚书赵焕指责万历不上朝,上奏说:等到有一天蓟门遭到蹂躏,铁蹄兵临京郊,陛下您还能高坐在深宫中,以生病为理由推辞不上朝吗?2
蔡明伦在《论明万历中后期言官对神宗的批判》说:这完全是毫无忌惮、汪洋恣肆,把神宗骂得体无完肤,这是士风日下,部分言官出于沽名钓誉的私心而故意耸人听闻,随着明朝中后期士风之日下,士大夫变得趋炎附势,追逐名利,好名之风颇盛,既然进言能带来这些好处,一旦冒险成功,升官会比正常情况快,所以一些言官在进言时惟恐不能激怒皇帝,甚至耸人听闻,故作激切,以遂其私。
面对这些言官的污蔑,万历皇帝在万历十八年说:
汝等于常时每每归过于上,市恩取誉。辄屡借风闻之语,讪上要直,鬻货欺君,嗜利不轨,汝等何独无言,好生可恶,且汝等不闻宫中府中事皆一体之语乎?何每每搜扬君过,沽名速迁为?
大臣也有许多同情万历皇帝的,比如于慎行就说:当今圣上在位日久,熟知人情,每次看见言官骂自己的奏折,就说:lsquo;这就是那老一套(此套子也)。对于直言激切,直接骂得很厉害的,有时万历皇帝全不动怒,说:lsquo;这不过是沽名钓誉,如果重重处罚他,反倒成就了他的名声。(《谷山笔尘》)
雒于仁说万历皇帝酒色财气,酒没什么,色没有确凿证据,财有特殊原因,气根本就不对,于是万历皇帝这次真动气了,说要收拾雒于仁,首辅大学士申时行说陛下如果要处置雒于仁,无疑是承认雒于仁的批评是确有其事,外面的臣民会信以为真。最后,万历将雒于仁革职为民。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万历对申时行等人说:他说朕好酒,谁人不饮酒?又说朕好色,偏宠贵妃郑氏。朕只因郑氏勤劳,朕每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