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调而来的,数目甚是可观;举目望去,有人运石,有人砌墙,努力工作的背后满是认命的无奈,因为,唯有这项耗时耗力的工程结束,他们才有回家的一天。不同于一般劳动的奴工,在一处高地的平台上,正站著一位轮廓分明的男子,一面拿著一卷简牍参看著,一面指挥现场的工程进度。「子忌!」随著一记有力的叫唤,另一名同等出色的男子穿过施工的人群,走上高台。项子忌抬眼看了一下朝他走来的好友韩晋淮,即又将注意力放在工程上。「你已经工作将近一天了,也该休息一会儿吧!」韩晋淮两手弯腰撑著膝重重呼气,并顺著项子忌的目光看向来来往往的搬运工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居高临下地观看整个建陵的工程。项子忌面无表情地将目光重新移回手中的简牍上,淡淡说道:「你没事跑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关心我的身体吧?」「什么话!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向来斯文沈稳的韩晋淮笑了笑,伸出手臂斜搭上项子忌的肩头,一副称兄道弟的姿态。项子忌投降似地卷起简犊,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笑问道:「有什么事就直截了当的问吧!」冷不防被戳破来意,韩晋淮反而收起笑脸,认真问道:「为什么最近都没看见虞贞?」「她去亲戚家寄住了。」项子忌也同时肃起一张脸回答,他早料到韩晋淮一定会来问起他妹妹的事情;只是虞贞都已经到南方好些时日了,他能憋这么久才开口,他也挺佩服的。「为什么突然把她送去亲戚家?」韩晋淮不自觉地提高声调,几乎是有些激动的。「没有为什么。」项子忌淡然道。「跟始皇最近又兴起的寻找仙药有关吗?」韩晋淮不死心地逼问著,他实在无法忍受好朋友有事隐瞒他。「现在不是谈这个的好时候。」项子忌警觉性地瞄了眼正在工作的人们,还好他们站的位置较高也较远,别人很难听到他们的对话。「你是怕她步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