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未闻,他诧异道:“怎么是你?宝囡呢?”
小玉应老千岁所求易名代嫁,原以为沛玉也已知晓,却不料他问出这段话来,一时羞愧难当,奔出了洞房。
沛玉不放心地追了出去,却见叶蔷夫妇也在门外,凤姐正挽着小玉的手娓娓说道:“妹妹往哪儿去?”
沛玉忙问道:“蔷哥、凤姐,这是怎么回事?”
叶蔷笑笑:“我俩特地来向玉弟道喜。”
沛玉急道:“蔷哥,这玩笑开不得,平白坏了曲小姐的名声。”
凤姐正色道:“这是老千岁的主意,情急不得已,还请玉弟见谅。”
“此话怎讲?”沛玉诧异。
凤姐叹了口气:“唉,叶府势衰、宝囡升仙,情非得已,实是怕圣上怪罪才使这冒名顶替的办法。又怕玉弟不肯答应,这才先入洞房,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依也你妻,不依也是你妻。”
“凤姐,此事如何使得,我与曲姑娘本是深交,万万不能委屈了曲姑娘。”沛玉反对。
叶蔷哈哈一笑:“我早见你们情投意合、相互爱慕,前番你俩去太仓,今次又去杭州,孤男寡女的,只怕早有人议论,你们还在这儿故作推诿,不是成心为难哥哥吗?”
沛玉申辩道:“可是……”
叶蔷没容他说完就打断他道:“我就不信弟弟真是坐怀不乱的圣人,即使你们真的可比柳下惠,可是日夜相伴形影不离,也足可见情深意笃。弟弟若再一昧推托,既是驳了哥哥面子,更是坏了曲小姐的名声。如此一来,人人都因你受累,尤其是老千岁,她知道你忤逆她的美意,岂不痛心疾首?洞房休妻是你不仁,违抗老千岁是你不义,如此不仁不义,岂不惹天下人耻笑?弟弟又是何苦来着?”
沛玉犹豫地看一眼小玉,毫无主张地问:“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小玉羞涩不已,哪里说得出话来?凤姐见机,赶紧将她推入洞房。沛玉也被叶蔷撵进房去,还咣当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
沛玉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两位妹妹请稍移莲步,喝杯酒再歇不迟。”
叶芸低头不语,她颇不高兴有人来分享她的玉哥,可是老千岁的主意,谁敢反对?
小玉抬头看了沛玉一眼,心欲起身,见叶芸没动静,她也只得继续坐着。虽说长幼有序,她只能屈居二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