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坐下，指了指对面：“坐吧。”

梁以璇搁下包，到她对面坐下。

“mama就不兜圈子，有话直说了。”梁琴沉出一口气，“你跟那个男孩子的事，mama前两次没劝动你，今天再说什么估计也是一样的结果。所以mama同意退一步，允许你跟那个男孩子谈恋爱……”

梁以璇意外地一愣，又很快敏锐地直觉梁琴还有后文。

果不其然，梁琴接了下去：“但mama认为我们这个决定并不是很负责任。可能现在说这些还早，但mama必须提前给你敲个警钟。”

“小璇，你的职业性质决定了，只要你还想往上走，就不可能早早生儿育女，过了最佳生育年龄，还可能因为身体素质下降，不适合再生育。离你退役还有那么多年，那个男孩子和他的家庭是不是接受这一点，即使接受，是不是完全没有遗憾或者怨言，你想过吗？”

梁以璇慢慢攥紧了手。

“你可以去谈这个恋爱，”梁琴摇摇头，“但mama觉得这个恋爱很难有对你们双方都好的结果。”

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又裹住了梁以璇的心脏。

她低下头闭上眼，慢慢调整着呼吸，片刻后重新抬起头来：“妈您知道吗？从小到大听您说话，我经常有像现在这样喘不过气的时候。”

梁琴神情一滞：“小璇，mama是……”

“您是为我好，我知道。”梁以璇打断了她，“但这世上有谁活到头敢说一句，自己这辈子的活法就是最好的那一种？”

梁琴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下。

“选择太难分出好和不好了，因为谁都没机会知道，没选择的那条路是什么样。我只能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和不想做什么。”

梁以璇缓缓眨了眨眼：“妈，我知道您今天在以退为进，想让我主动放弃边叙，但我不会。他是我就算看不到将来，都想把握当下跟他好好在一起的人。我不确定将来是不是会发生您担心的矛盾，但我很确定，我相信他。”

*

又一次不欢而散的谈话过后，曹桂珍下楼来当了和事老。

梁琴没当着曹桂珍的面再说什么，梁以璇也不想外婆多添烦恼，母女俩又恢复了若无其事，做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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