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但脑子却是很清醒的。
呼延九用烈酒擦过剪子之後盯着琴姬血rou模糊的後背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皱眉道「你怎麽伤得这麽重?」
「他娘的你能不能别看了,你倒是动手啊」琴姬一边抽气一边骂娘,额上的冷汗打湿了绣着凌霄花的丝面枕头。
琴姬是被程朗所伤,她代替呼延九去了躺驿馆,差点儿就交代在那里。
今日程朗没有再佩剑,而是重新拿起了在战场上惯用的流云枪,。
程将军的流云枪,名字听着斯文,却是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兵利器,正是这把长枪陪着程朗不知多少次出生入死,立下不世的彪炳战功。
他回到京城之後就将流云枪送去了加固保养,手上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不然呼延九那日也没这麽容易全身而退。
没想到流云枪刚刚被送回来第一天就见了血,琴姬一直被程朗压着打,只剩逃命的功夫。
琴姬一路躲着追兵,藏了半日待到太阳落山确信没有人坠在身後才敢回家。
呼延九剪开琴姬的衣裳,帮她清创上药包扎,琴姬的血染得他两手鲜红,他一直憋着气不敢呼吸,到後面帮琴姬缠纱布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敢睁。
琴姬见他那蹑手蹑脚不爽利的样子就一肚子火,说道「行了吧你,姑奶奶阅人无数,什麽场面没见过,还在乎你这麽个毛头小子?」声音虽然虚弱,但当中的不屑半分不少。
帮琴姬裹好纱布之後呼延九终於忍不住一声乾呕,赶忙往外跑生怕自己吐在了屋子里。
「好个小王八蛋,他还嫌弃上了。」琴姬趴在床上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