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离开。
看到海伦正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捕获猎物,我为她高兴,同时也有些许落寞。我不认为自己对艾伦有什么想法,但他的确在我心中掀起了波澜。
自从聚餐后,艾伦和我又恢复一贯冷漠客气的上下级关系,好像有些话、有些事如同空穴来风似的。这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即便是钻石王老五,依旧令人恐惧。我打定了主意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希望也就不存在失望。有时,“忘记”是避免受伤的最好方式。
天气越来越热了。鲜艳欲滴的樱桃渐渐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硕大圆滚的西瓜,剖开热情的内心,一溜排开,鲜红翠绿得直晃人眼睛。
为了抓住樱桃的“尾巴”,加贝决定带我去采摘园里摘樱桃。我说喊上玫姆吧,她爱泡樱桃酒,估计也会喜欢直接从树上摘樱桃。加贝欣然应允。
周末一大早,玫姆斜挎着大大的布包站在约定好的地点等我们。太阳很大,她没有戴太阳帽,更没有打伞,一袭麻布休闲装,一双平底手工布鞋,浓密的头发绑成独辫,天生的高原红肤色,清亮的眼睛,丰厚的嘴唇。明亮的阳光下,她如同一位散发着麦秸清香的印第安女郎。
一看到我们,远远地,她便热情地张开双臂。我和她用力拥抱,问她:“为什么不开车来?”
“卖了。”
“卖了?”我和加贝同时瞪大眼睛。
“是啊!”她淡淡说,“家乡发水灾,淹了好多房子和学校,我把车卖了,把钱寄给那些孩子们。”
第55节:杰蕊(22)
我无话可说。这是她的一贯风格,爱了,便肝脑涂地。
为了省钱,我们坐了公共汽车。人很多,我们三人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站定,加贝习惯性揽住我的肩头。望着窗外一辆辆从容不迫的宝马奔驰,我条件反射似的开始对他抱怨。听到我的唠叨,玫姆惊讶地说:“樱桃,你在说什么啊?”
“呵呵,我在对他洗脑呢。”
“得了,你惜福吧。”
“惜福?”
“是的。你不知道这会儿他们有多羡慕你呢!”她指着窗外的私家车说。
我啼笑皆非。如此恭维对我来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令人怀疑。
路又远又破。当我们一连倒三趟车,辗转到采摘园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这是北京西郊的一处果园,面积不大,但果树种类挺多,有樱桃、毛桃、葡萄、苹果,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农民夫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