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坐这上面干什么?怪脏的。”
中年男人抬起头,两眼含泪望着晓峰。张嘴一口浓郁的本地郊县方言。“你说啥?”
“我说你坐这上面干啥?这儿脏死了。”
“我……咳!不说了,不说了。”中年男人向晓峰摆了摆手。“你帮不了我呀!自己的罪就得自己受。”
晓峰撒完尿,甩了甩,拉上拉链,走到他近前。“你说说,有什么困难?是看病钱不够?还是……”
“钱是够了,可这病愣是看不下去了。”中年男子说着,泪水又从眼眶流下来。
“‘看不下去’?什么意思?”晓峰已被眼前这桩摸不着头脑的闲事所深深吸引,以至于又忘了自己来医院的真正目的。他半蹲在男子身旁,展露出他那通常只在迫切想得到谜语答案时,才会流露出的略显小酒窝的贼笑。“老乡!你就给我说说嘛,到底是咋回事?说不定我就能帮上忙呢。”
老乡抬头,上一眼,下一眼,看了晓峰十六眼,最后点点头。“咳!也是,常言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脑袋嘛。’那俺就跟你讲讲。”老乡吸溜着鼻涕,伸手从身边的便池台上拿过一个一次性塑料水杯,递到晓峰手里。“你看这个。”
晓峰接过塑料杯。杯子没什么特别的,有饮水机的家庭都成了,但盖着杯底的却不知是什么玩意儿,一种白中透黄的浑浊粘稠物,近似于感冒时流出的鼻涕。
“这是……什么玩意儿?”晓峰拿着杯子端详着问道。
“这东西你都不认识?”老乡表情惊讶。“这可是好东西呀!听说可有营养了。俺们那儿管这叫‘雄’。”
“‘雄’?”晓峰眨了眨小眼。“‘雄’是什么东西?”
“‘雄’是俺们那里的叫法,你们这里也有个叫法。叫什么……”老乡不紧不慢地说着,还没说到关键之处,晓峰已经按耐不住自己那颗求知欲望过于强烈的心,将鼻子靠近杯子,准备嗅上一嗅。可刚凑到杯口,一股青春期似曾相识地特殊味道便扑鼻而来。与此同时,老乡也故弄玄虚般地讲出了最后的关键词——“精子!”
晓峰甩手将杯子扔给老乡,捂着嘴,起身后退两步。反胃的酸水在他嗓子眼来回打转,不是昨晚和今早呕过的缘故,他准能把近一个月吃的所有东西都全盘倾泻而出。
“你拿这给我看什么?你有病吧?”晓峰朝老乡大嚷。
老乡拿着杯子站起身。“还真叫你说对了,俺真有病呀!要么俺能大老远跑这儿来玩呀!你说是不?”
“说吧!说吧!别瞎扯蛋了。你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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