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岁数,今年都五十了,当年上班的时候也是接班上来的,哪像现在这些小年轻的都是那种大学什么的拿着高学历的科班出身啊,这么多年工作倒是没问题,但是偷懒。没去考那个执业药剂师资格还是什么的,现在好了。开除出去,公家的医院不要她,私立医院嫌她没有那个资格证,最后折腾了一大圈。只能这里打打工,那里打打工,都是在药店。”
“文桂珍现在是在药店啊?”周护士听了也有点惊讶,“那这心里得多难受啊,难怪她和之前医院里的人都不怎么联系了,我问过别人,都联系不上文桂珍。”
顾小凡有点不明白周护士为什么那么说:“为什么文桂珍去了药店里工作,就不好意思联系原来的同事呢?那不也是一份正当职业么?”
“你不明白在医院里上班的那些人,”李护士摆摆手。“你想想,这么多年,别人啊亲戚朋友啊。一问,在哪儿上班啊?你说在a市某某医院,谁都觉得还挺体面的,要是一问,说在某某药店工作,人家就会觉得你混得不太好。可能你们不这么觉得,不过你们想想。文桂珍岁数比我们俩还大一些呢,那都是老脑筋的一代人了,你指望他们像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那么看得开,不太可能,所以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啊,尤其还是被医院开除了,其他医院不要,不得不去药店里头给人家打工的那种,让以前的同事知道了,脸上多难看,而且她那个岁数了,去药店打工,跟人家那些小年轻的也混不到一起去,感觉肯定不好受。”
顾小凡哑然,虽然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行当,只要是靠自己努力赚钱过生活,就不存在什么特别体面或者不体面的,但是李护士说的这种情况倒也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很多人,尤其年龄比较大的人,对私营、私企这些的接纳程度还是偏低,对职业的三六九等高低区分,也有根深蒂固的偏见,更别说什么新兴行业了,所以对很多人来说,在医院里“吃皇粮”,自然比在药店打工高贵很多。
这么衡量来看,被巩家成开除这件事对文桂珍的生活影响还是很大的。
“那你们知道文桂珍是在哪一家药店工作么?”钟翰问。
周护士摇头,转脸去看李护士,李护士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