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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每天轮著播放的经典老歌转入每位客人的耳里,不少人第一次来进门时都抱怨这里放的歌不够流行、让人想睡觉,那多半是年轻人的意见;可,每当他们欢笑过后要离去时,总不忘过来吧台给我一句赞赏,这里的气氛与音乐很妙。
是的,我知道他们会喜欢的。
我擦著空杯,眼角不时飘著在吧台前低头饮酒的男子。
“仪梁,你今天已经喝不少了,要不要来杯水?”
“水?”仪梁手不稳地撑起半边脸,带著七分醉意的眼睛彷佛在笑我方才那句话:“老板……你什么时候这么不通人情啦?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正喝上兴头的时候忽然叫他不喝,那是多痛苦的事情!”
“我是看在你算熟客的份儿上才提点你一下,否则要是喝醉的人,我一律直接请出门;闹事的,扭送警局。我这里不欢迎那种烂醉者。”
“烂醉?我说老板,你看我哪里里醉了?我象是会喝到烂醉的那种人吗?像吗?”仪梁以双手手肘架起自己的双颊。
“醉了与否你自己最清楚。”
店内音乐流转,回到当初第一眼看到仪梁时的音乐;这首老歌唱来悲切,徐徐而起的歌声似乎将现刻的情愁一股脑儿诉出,陷入假花园中的蜜蜂闻之必会悲从中来而无法克制自己情绪。那只蜜蜂,是现在的仪梁。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我的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我将手上的空杯擦得闪亮,眼睛一边却看见仪梁两眼无神、嘴巴微张,看起来似是失去灵魂的肉体,酒精不只将他灌醉,也将他灌入自己无法跳脱的深意识。
“来!”无可奈何,我将刚擦完的空杯注入一杯凉水送至他面前:“这杯水给你。”
仪梁盯著自己下巴下方的这杯水,苦笑:
“老板,我没醉啊……”
“我说你醉了吗?这杯水是免费的,我没刻薄到连一杯水都要收钱,喝吧!”
仪梁推开可能帮助他清醒的水杯,眼角那我原以为已经乾掉的池塘又开始泛出水光;我双手掌在吧台调理座上,叹了一口气,实在颇为这位光顾我居酒屋近半年的朋友感到不值。
遇上这种事情谁能帮点什么?
“呜……老板,你相信吗?呜……她抛弃我、她抛弃我了……她、她竟然抛弃我了?”仪梁低下去的颈子象是快要扯断的木偶线,晃呀晃的,好像随时都会由中心断成两截般的脆弱:“佳桦她、她不要我……了?呜呜……”
抛弃、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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