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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维持着那个托腮歪头的姿势，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岁月静好，一时画面就像静止了一般。

江驰：？？？

赵宸头顶的文字一段一段满满冒出来：冬天太学里的炭烧得特别足，很暖和，但是一下学，回到关雎宫的偏殿，我和我母亲住的地方，炭就很少，根本不够暖整间屋子，真的很冷，每天晚上，母亲都给我围上被子，在塌上陪我一起读书。

后来我才知道，分给我们的炭很少，白天我去太学的时候，母亲在家都不点炭，等我快要下学的时候才点上，我都想象不到母亲的冬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到她去世，她都没有过过一个暖和的冬天。

江驰看着赵宸头顶的文字，说不出的难受，赵宸肯定比他更难受吧，但是赵宸没有哭，他好像只是很平静地在陈述过去。

赵宸：那时候我手上起冻疮，四皇子嘲笑我是贱民，因为只有贱民手上才会长冻疮。我跟他顶，他就让他的书童打我，我从小就长得比同龄的孩子高，我打了他的书童，也打了他，后来，我被父皇打了20下手心，原本就起了冻疮的手扎心的疼，但我一句都没有喊。

江驰摸了摸赵宸的手，赵宸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我从小脾气就很硬，也不会撒娇说好话，我父皇最不喜欢我。他打完我，训了几句，就让我滚回去面壁思过，母亲问过原因之后，一句也没有训我，反而从很少的炭火里匀出来一些，给我做了一个手炉。

赵宸说到这里仰起头：现在，大金朝所有的炭都是朕的，但是，她却不在了，不知道那边的冬天冷不冷。

江驰看到一滴眼泪从赵宸的眼角滑落，这个男孩，那怕挨打都没有喊过一声，却这样默默地流泪，小小的一团，那样可怜，江驰突然好想抱抱他。

但是系统功能实在无法实现抱抱，江驰伸手，轻轻放在了小团子的胸口，崽崽，别哭了。

赵宸笑着随手擦干眼泪，手放到胸口的位置握了握，似是什么都没有握到，一时有些失落，下一秒垂下手，胸口一个接一个地，慢慢冒出粉色小心。

一颗。

两颗。

三颗。

……

一直冒到第七颗才停下来，江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心形条长到了32。

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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