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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许多人急切的呼声,纪宣灵充耳不闻,随他们的声音湮没在身后的黑暗里。
雪天路滑,马也跑得小心翼翼。纪宣灵嫌马太慢,嫌风太大,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跟他作对。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再不快点,他要见的那个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上好的汗血宝马在隆庆宫门前打了个踉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纪宣灵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又狼狈地爬起来向里冲去。
隆庆宫早已落锁多年,里面早已没什么人在了。
铺天盖地的雪将一切都染成了白色,入目的那抹鲜红便显得格外刺眼。
guntang的鲜血还在汩汩地流着,热化了周遭的雪。
纪宣灵一阵心悸,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时间难以呼吸。他有心上前看一眼,双脚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看着洒扫的小黄门替地上没了生气的尸体披上一件单薄的衣服。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云幼清于梦中惊醒,冷汗直下。
有意思的是,他竟梦到了自己死去那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