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何时开始策划谋反一事的?”
云幼清是否谋反,纪宣灵相信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哪个谋反的人,不奔着他这个皇帝去,反而先派兵围了荣国公府和左相府的。又有哪个谋反的人,都已经兵至皇城了,却转头自戕而死的。
云幼清低头专心看着鞋面,无可奈何道:“问清楚了又有何意义呢,陛下打算问罪不成吗?”
纪宣灵上前两步,直将人逼得退无可退,又托着他的下颚,叫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朕就是打算问罪又如何?皇叔可得好好交代清楚了。不然……”
他这般色厉内荏的,叫云幼清不由得戏谑反问道:“不然如何?”
“不然……”纪宣灵仔细思索片刻,猝不及防地低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就罚你,像这样。”
有些幼稚的方法,但对付云幼清恰恰最管用。
“或者,朕还可以更过分一点。”纪宣灵嘴边挂着得意的笑,像拿着羽毛在他心上轻拂而过,蜻蜓点水,浮光掠影,然而涟漪已经泛起。
云幼清一点也生不起气来,“陛下既然想听,说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