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睡着了的缘故, 灯火映照下, 云幼清原本清冷的脸庞骤然显出了几分柔和。纪宣灵饶有兴致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替他放下帘子,转头去处理政务。
他今日心情rou眼可见的愉悦,就连看着右相折子里一成不变的陈辞滥调,也能心平气和, 笑着写下已阅二字。
直至翻到谷文翰呈上来的,为陈瑛讨赏的折子,纪宣灵这才冷笑一声,将折子丢到了一旁。
“他这是特意来给朕找不痛快的是吗?”
因石山一事,谷文翰已经在家龟缩了许久,如今借着陈瑛的威风,竟是一改颓丧之态,又成了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荣国公。
他提出给陈瑛封赏,无非是想看看自己是否还对其心存忌惮。纪宣灵若应下来,他便可借陈瑛施压,让石山的事不了了之。
纪宣灵当然可以选择拒绝,但这就意味着必须驳了陈瑛的面子。
陈瑛此人,据他父皇所言,嫉妒心重又小心眼。同样是手握兵权,云幼清做为他的小辈,却做了摄政王的位置,平白压了他一头。
这件事已经让陈瑛感到很不舒服了,再加上上次给云幼清办生辰宴的事——不消说纪宣灵也知道,谷文翰定然已经添油加醋告诉了陈瑛。他若是不应下来,在有关西南的事务上,陈瑛指不定会如何阳奉阴违。
“甲辰……”
纪宣灵哪能让他如意,不说陈瑛这件事他绝不会让步,西南,他也迟早会拿回来。
至于谷文翰……
“吕源从荣国公府回来后可曾有什么动静?”
他那样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和谷文翰闹掰后,又失去了云幼清一直以来默认给他的倚仗,不可能不做点什么。
甲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吕相自国公府出来后,还去各位王爷的府邸拜会了一番,说是饯别。”
“他去见皇叔祖他们了?”纪宣灵握笔的手一顿,若有所思。
“是……”
事实上,今日若不是甲辰提起,纪宣灵都快忘记这群远道而来的叔伯兄弟们了。
玉汤山遇刺后,他便不顾有些人的反对,取消了祭祀一事。既已无需祭祀,各地藩王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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