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生辰之日,大梁后宫有位妃子被赐死,那位妃子恰是萧寂生母,是么?”
“是啊。”赤鸫继续吃rou脯,在房梁上自在得像个蝙蝠:“不过也或是巧合。听说那先皇荒唐得很,等闲便责罚嫔妃。”
“萧婵的生母并非宫中人,这是鬼市的线报,可有证据。”
“当年知晓此事的宫人或是被杀,或是老死,已不存世了。又或……还有个证人。”
谢玄遇也同时想到,但他不愿开口。
“咱的陛下,萧寂。”
赤鸫把最后一块rou脯吃了,翻身到房梁上去,蹲在那双眼熠熠发光,那是少年人残忍又孩子气的恶作剧的笑。
“首座,你猜我昨夜走那趟,还打听到一桩什么秘闻?”
他献宝似地张开手指,比了个数字。
“原来那长公主与陛下果真有旧。长公主三嫁三丧夫,均是因萧寂舍不得这位meimei离开她出宫呢。听闻那长公主平日里就住在宫中,全大梁的人都知道。”
“我说萧梁真是烂到了根儿上。索性赶明儿我也弄些火药,把这脏污一滩的长安城烧了算了。”
“赤鸫。”
他训斥一声,对方就摸摸头,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了。
“宗门不是屠场,你我亦并非屠夫。此类话,今后不许再讲。”
他整整衣袖站起身,赤鸫就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落在他身边。
“那首座下一步待要如何?”
“寻出当年将江左谢氏灭族的罪魁祸首,按律诛杀。”
赤鸫闻言不语,然后问了他心中盘桓已久的问题。
“万一罪魁祸首就是那狗皇帝,或是长公主呢?”
他停步,想起昨夜黑暗里她脸上的泪痕,手心又烧灼起来。
“国法之下,皇族与庶民同罪。”
他甩下这么一句,就匆匆走了。
“唉,首座。今日大奉先寺有高僧讲法,你去不去?那人听闻与长公主从前也有些因缘际会,或晓得些什么。”
赤鸫追上去,见谢玄遇步伐趔趄一下,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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