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端木夫人看出了她的忐忑,直快地说。“至于你端木叔叔那儿,我去替你说清楚,这样好吧?”
她言语中的体贴善意煞时缘上心头,使薛映棠不由得感动得抬起头来,恰巧对上了一双温柔慈蔼的眼瞳,于是缓缓倾出潜藏多年的心底话,没有哭泣,表情沈敛平静地说:“我知道阿爹、阿妮的武功都很高强,可最后他们却也是因武林纷争而丧命。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阿爹。阿娘不会武功,只是寻常老百姓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早离我而去了?”
“棠儿……”抚抚她的肩,凝止的容颜让她的心忌地一拧,疼了起来。
“我没事的。”薛映棠努力挤出一抹笑,想起卫逐离曾经对她说的。“当时我年纪小,不明白这些杀戮之事,现在回想起来,阿爹、阿娘当真是用尽心力保护我。为此,我要活得开开心心,不能让阿爹、阿娘担忧。”
“棠儿,你很懂事。”端木夫人深深地说,怜惜的情愫越发浓了。
这个时候,一名女侍捧着茶碗走了过来。“夫人,用药的时候到了。”
“哦!好!”端木夫人接过茶碗。
用药?薛映棠双眉轻拢。“端木婶婶身子有恙?”
“我这是经年累月的病根子,早就习惯了。她笑笑,并不介意薛映棠的问题。
“可否借映棠一瞧?”那药的气味似乎……怪怪的!
“嗯。”
碗中之药汤澄碧见底,近鼻一嗅竟隐隐有股躁气。“这药服了多久?大夫有说其中处方么?”如她所料没错,这碗药大有玄机!
“这药服了十多年,有什么处方我也早就记不清了。”端木夫人诚实以对。“棠儿对歧黄之术有研究?”
“称不上研究!只跟师父学着识些草木药五。”薛映棠微笑,摇了摇头。接着又问:“那么,这药是治什么的?”
“头疼。”端木夫人比了比□额中央。“十几年前,有回练功气血上冲,以后便有了头疼的病根子。”
“可否请姐姐将熬药的方子给我?”薛映棠转向旁边的女持,绽了朵亲切的笑容。
“当然。”
“棠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端木夫人难得地微蹙起眉。
“若有什么,我一定会踉端木婶婶说的。”她说得肯定。“那么,练功之事……映棠就只好对不住了。
※ ※ ※
天有银瓶泻浆,洒落秀肩碧清冷水光。
合起眼,长长地吁了口气,薛映棠收柬劲力,双臂缓缓自胸前垂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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