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有关徐秋华的所有蛛丝马迹虽然不能证实卖淫或鸡奸之类实打实的罪行,却又齐齐地指向可疑的方向。
如果这种调查来自演出公司,导致的结果通常是娱乐记者的猜测漫天飞舞,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正是一个扩大公众影响面的好机会。然而这次是政府部门的正式调查。于是徐秋华无声无息地被「封杀」了。
徐秋华并不甘心像一个被贬谪的文人一样就此悄悄离开。他一个人到广州,打算和朋友合开音乐制作公司。公司需要投入,恰在那年海南房地产大热。徐秋华偶遇一个房地产公司女总经理,在她的劝诱下把绝大部分财产投入到炒楼花的投机生意中去。怎料金融业瞬息万变,国家急停贷款,紧缩银根,昨天还花好桃好前途无量的房子,转眼就停在了两层楼的地方,并且再也没有长起来过。在一个薄雾弥漫的黄昏,徐秋华敲开童家的大门时,身上背一个装个人随身用品的旅行袋,口袋里装着几十块零钱和几盘珍爱的磁带。没有工作,没有住处,且别无所长。在此以前,自从他最后一次离开童家开始,差不多有一年时间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对童悦达说过一句话。
迫于父母和爷爷抱孙的压力,童悦达一直瞒着家里自己已和小蝶分手的事实。直到在美国的弟媳终于生下一个女儿,他觉得任务已经完成,才和家里挑明。然而在老人们眼里,只有孙子才算童家香火。而弟媳却由于工作需要不愿再生育。每次美国来的长途电话讲到童悦达的婚事,常常是一方苦口婆心地劝结婚,一方虚心接受,屡教不改。他觉得应该等待,但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等待什么。
看到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童悦达二话没说,接过他的旅行袋便往屋里引:「你睡我的床,我睡楼下。」
在那一瞬间,徐秋华扑上童悦达的肩头,眼泪倏倏往下流。他开始明白,此后再也离不开这个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这时他全部意志所能强迫自己做的,就是维持一个成年男人的尊严,尽量不要哭出声。
吃过午饭,童悦达手里捧着报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多年前的往事。徐秋华坐在他旁边翻看他看过的那些报纸。童悦达的注意力渐渐从报纸转移到徐秋华的身上来。他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报纸上的文字,每隔一定时间,睫毛便扑闪一下。岁月在他眼角和唇边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这时童悦达想在那里留下自己的唇痕。他放下报纸,伸手揽住徐秋华的腰,把他凑近自己。徐秋华仍然看着报纸,但身体柔顺地倒向童悦达,任他抚摸揉搓。童悦达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向他的唇。徐秋华的手指松开了报纸,拢住童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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