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都会碰到,所以警官们都不当它一回事,装不知道,但心中不快,这也是事实。
闵蕙龄也坐在房间里。她干瘪得几乎认不出来了。美丽的面貌不见了,非常枯瘦,颧骨突出,两只眼睛失神地在空中盘旋,头发披散着,嘴边不时浮起一丝微妙的笑容。衣服随便披在身上,黑裙子上面加了一件紫色的小袄。
她对河班长也是似看非看的。两个人的眼睛碰到一起,她就楞怔地瞅河班长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空中,悄悄地微微一笑。河班长看见她这种样子,不禁目瞪口呆。
这一阵,河班长四处奔忙,很少有机会看到闵蕙龄。就是到她家里来看她,也由于她几乎是寝食俱废地躺在床上,没有机会跟她谈话。
天哪,怎么会变得这样?这等于是完全死了。冲击再大,能变得这样吗?连不容易动感情的他也非常可怜起闵蕙龄来。
女佣煮好咖啡端了过来。她六十不到,任何时候眼睛总是朝下垂着,不跟别人的视线相碰,行动非常文静和恭谨。干枯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体现出一种达观的气概,好像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么一把年纪,是应当在别人家里当女佣。头发花白,眼睫毛几乎等于没有。
她放下茶杯,悄悄地走了出去,河班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
“她在你家干活有多久了?”
闵蕙龄瞅着天空,吴社长皱起了眉头。隔了半天,才无可奈何地说:
“一年多一点。
“没有亲属?”河班长又问。
“大概没有,所以这么一把年纪还在别人家里当女佣。”吴社长冷冷地说,几乎是在埋怨对方。
“最好是我们两个人谈谈……”
“又有什么话要谈?”吴社长眼睛睁得溜圆。
“对不起。”河班长显出抱歉的神情。
吴社长打开房间一边的门走了进去。那是一个暗间。
对面墙上摆满了各种洋酒,一边的墙面完全是镜子。吴社长走到架子旁边,瞅了河班长一眼:
“你喝什么?”
“来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河班长低声下气地说。
他想经济实力就这么了不起吗?吴社长斟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把一杯推到河班长这边。
“请。
“谢谢。”
河班长端起杯子朝嘴边送。吴社长穿着衬衫,把领结解开。
“侦破停顿了吗?”吴社长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突然问道。
“哦,没有。在继续侦破。”
河班长用手背擦擦沾在嘴上的酒。吴社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