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假如鸟儿发现了天空可以舒爽,它没有理由不去飞翔。或许那里穿梭着流弹,又有什么关系。所以,即便满世界的男人都为此而愤怒要将我踢出男人之列,我还是不能够改变。
其实很难将这归咎于本性,本性是什么玩意,连弗洛伊德之类都要受到怀疑,我又如何去说呢。很长一段时间里,发觉自己是个很没有个性的人,常常纠缠在别人的思想里左摇右摆。总是在发觉一个人很有个性很了不起的同时,又发现另外某个人也很个性很了不起,以至于最后发现所有的人说话都很有道理,都很了不起。惟独最没有道理最没有个性的,世界上只留我一个。
这曾使我一度变得崩溃,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小镜子问自己到底姓甚名谁,结果却是连小镜子也凹凸不平,扭曲得我以为自己看到了个陈世隔年的水鬼,猛吃一惊后,险些把小镜子丢到了木星上。只好将脸孔也忘掉。刮胡子或者梳头什么的,我都只面对着一堵白乎乎的墙,面对着墙上那张被我放大了N倍的小妍的相片,相片里有小妍温婉的微笑。
我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在小妍的相片前左手挥着檀木梳子,右手指挥剃须刀,一刻不停地劳作劳作劳作。劳作到感觉小妍的眼睛似乎忽闪的愉快了,微笑也更加的甜美了,我才收起手中的工具,整整衣衫,结束了清晨的自我修饰程序。小妍就是用这样的神情告诉过我,说,木,我发现啊,你其实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小妍说这话的时候,在一个很美丽的月夜。不过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觉得我已经将这话大致上忘记,忘记到了前意识的地步。前意识这玩意儿是弗洛伊德的宝贝。我不知道这个天才还给了它什么深意,我的理解里,前意识就是个储存着一些可以被忘记又可以被记起的,或者说既不可以被忘记又不可以被记起的,又或者说随时准备着忘记或者记起的东西的场所。总之是个好玩又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我发现自从我认为自己是个最没有个性的人之后,我变得比较的猥亵,猥亵地把别人思想里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拿过来随心所欲地解释一统后,再兴奋地到处用上一番。
小妍这句话,本质上算是我有生以来最中意的一句。按理说,我该给她些鼓励,积极的,温暖的,带些奖励性质的,比如一个阿尔卑斯的巧克力棒棒糖之类,以保证这样的话以后可以不绝于我耳。可是,天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样的思维。只依稀记得,当时脑子里忽然的有那么一点小眩晕,愣愣地看了她一会,之后想起什么似地望了望脚尖,同时用左手挠着脑袋说了一声哦,再抬眼望向别处。现在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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