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不像一个婴儿该有的样子。」
骆莉雅听了只觉心痛,咬了咬唇,静默下来,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说不定,她潜意识中还记得那些可怕的枪声,记得她爸妈临死前的哀叫,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不爱说话。」
他点点头。「前两年曾经请了几位心理医生和脑科权威看过,可刚有点起色,提拉就坚持不让小荷丽再试了。」
虽然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但骆莉雅听在耳里,心中却是明白的。
「提拉婆婆是舍不得小荷丽吧?!那些心理方面的治疗一旦深入探讨,说不定她会记起当时发生的一切,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记住得好;她现在虽然不爱说话,那就安安静静当个小淑女,再加上她跟我一样爱笑,笑容又甜又美,谁见了都喜欢,也没什么不好哩。」转个弯也夸自己笑得好看。
闻言,费斯乍然停下脚步,褐眸中的光辉深邃莫测,而一头浓密的发被风吹乱了也不管。
骆莉雅被动地与他相望,心头悄悄骚动,好想抬手掠开他宽额上那缕淡色鬈发。
「你、你看著我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突然间,空气宛如稀薄起来,她脸蛋有些缺氧地涨红了。
「你你你──哎呀──」右脚脚底猛地惊觉刺痛,她一拐,差点跌倒──
费斯迅捷无比地抱住她,同时放下手中那一桶玫瑰,扶著她坐在草地上。
「我看看。」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脚。
「好像是小石头吧,应该没有流血……我、我的脚很脏,你不要碰啦。」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又不是古代还缠著小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羞什么。
「我看看。」他不让她退缩,单膝跪在她身旁,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男用手帕,在水桶里沾湿后,帮她擦著脚底。
「别动。」迅速地瞄了她一眼。
「会痒嘛……」她无辜地撇撇嘴,脚趾头还是忍不住蠕动著。
费斯干脆握住她的脚趾头,微微一扳,仔细地检查著,见到脚心处泛红,还印著一个类似石头的痕迹,他将手帕压在上面,轻轻地揉了揉。
「呵呵……会痒、会痒啦,你、你好了没?」好像小虫从脚底钻上来,骆莉雅咬著唇忍住,原本白嫩的脸蛋变得红通通。
感觉他没抓得那么紧了,她连忙缩回脚藏在裙里,语音轻快──
「都说没事的,瞧,把你的手帕弄得脏兮兮,很过意不去耶。」唉,那条男用手帕黄色系的花格,看来也是B开头的精品名牌,就这么毁在她脚下。
他目光深沉地转换,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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