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已朽坏了,方?才贵人?们都站在这儿?,人?多推挤,那栏杆不堪重负,这才断裂了。”
听闻此言,楚彧声音微沉道:“拾翠居难道没有人?定期巡视吗?怎么会发生这种疏漏?”
掌管拾翠居内外事宜的女官也已赶来?了,见?此情?状,吓得险些瘫软在地,连忙跪下去,慌张地解释道:“拾翠居的一应物事,每隔三?个月会检查一回,距离上次检查才过去两个月不到,按理来?说不会出问题的……”
“按理来?说?”楚彧看?着她,道:“五六月间多雨,今年尤甚,拾翠居又临水,木头最易发霉腐烂,你身?为此处的管事,按理来?说,应当早就该想到这些。”
那女官吓得面白如纸,不敢再继续争辩,只不住磕头求饶,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于是拾翠居的一干宫人?,皆受到了处罚,这是别?话。
太医很快就赶来?了,阮更衣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并无大的妨碍,反倒是燕摇春的伤势比较重,手臂拉伤,胳膊肘和手背都被磨破了皮,渗着血丝,还有磕碰出的淤青,被雪白的皮肤一衬,青青红红,颇有些惨不忍睹。
赵才人?倒抽一口凉气,惠昭仪担忧地道:“燕美人?这会不会留疤啊?”
老太医答道:“老臣开一些药,再佐以生肌雪蛤膏,每日?涂抹,只要好好养着,便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好。”
宁美人?庆幸道:“方?才真是吓死人?了,若不是燕美人?及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其他人?纷纷应是,又称赞燕摇春果断机智,燕摇春坐在椅子上,没有接话,情?绪看?起?来?有些不佳,旁人?只以为她和阮更衣一样?,惊吓过度了。
发生这种事情?,这个宴会是无法继续下去了,惠昭仪便让众人?都散了,等她转身?回去时,却见?李得福守在门口,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惠昭仪下意识停住步子,朝水榭里看?去,只见?燕摇春坐在黄杨木圈椅上,因为刚涂了药膏的缘故,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的胳膊,楚彧站在一旁,似乎想去看?那些伤口,但又觉得不妥,只时不时瞟几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低头和燕摇春说话。
说了几句,燕摇春就累了,手上松了劲儿?,宽大的袖摆落下来?,楚彧便不动声色地替她推上去,动作自然无比。
不知说到了什么,他忽然朝燕摇春伸出手去,片刻后,燕摇春便将手放上去,两人?就这么牵着,如同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任何人?都无法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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