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用上了夸张说法,可是咱们剑枰再不谙世情,比起那位陶剑仙总是更会做人些?
青同咳嗽一声,提醒这是隐官在收徒,某种意义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传道授艺,你白景一个外人就别插话了,不合时宜。
谢狗白眼,晦气真晦气。却不知青同觉得碰到他们俩,命里犯冲似的,才是倒灶。
陈平安正色说道:“邓剑枰,在你正式拜师之前,话说前头,就我个人而言,不止是师父挑徒弟,徒弟也可以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规矩,并没有那么天经地义。若是你哪天觉得双方道不相契,大可以好聚好散,不必过于拘泥于师徒名分,不必过多考虑修道练剑之外的人情世故。当然,必要的祖师堂流程还是要走的,切记不要不打招呼就一走了之。”
其实师徒双方年龄相仿,可是在座没有谁认为陈平安是在摆架子,邓剑枰更是始终屏气凝神,虚心聆听。
邓剑枰直到这一刻,其实还是满脑子浆糊,听到这番言语,便一下子提心吊胆起来,颤声道:“除非陈剑仙和落魄山非要赶我走,否则我绝不会脱离谱牒,退一步说,就算赶我走,我也要带着铺盖在山脚待着,等陈剑仙回心转意。”
陈平安笑了笑,没说什么。
谢狗乐得不行,“这小子倒是会占便宜,晓得在山脚那边找后路。我们落魄山的看门人,可是仙尉道长呐。”
青同倒是可怜起这个青年剑修,直到现在,还是一口一个充满距离感的陈剑仙。
陈平安说道:“递拜师茶之前,剑枰,你先去门外等着,我有话要跟你姐姐和姐夫要说。”
邓剑枰赶忙起身,走向门外,轻轻关门,在廊道中好似面壁而立,抿起嘴唇,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擦了擦额头汗水。
谢狗抬了抬下巴,示意青同你一个狗屁不是的外人,还不赶紧离开屋子。
青同一个地主只好站起身,给一拨外人腾地方。
陈平安笑道:“无妨,青同道友不用避嫌,你本就是青萍剑宗的记名供奉,此刻屋内都算自家人。”
青同果然重新落座,潇洒抖了抖袖子。
谢狗直勾勾盯着这厮,小米粒说了,书上那种有一两甲子内力的江湖宗师,武功绝顶,听说可以用眼神杀人。
青同实则内心苦闷,烦死了这个如今化名谢狗的貂帽少女,还不如遇到万年之前的那位剑修白景来得爽利呢。
陈平安开口说道:“黄道友,邓宗师,首先我得感谢你们放心将剑枰交给我传授剑术,那么我也请你们放心,以后传道一事,于情于理,我自当仔细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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