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羑似乎从来不会生气,我想象不出有什么能让他生气。
或者是他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缺,活的太容易,所以自然没有不满足。
辛羑送给我一把琴,我看了大惊:“这是你的凤尾弦?”
辛羑的琴我认得,因为那玩意很不普通,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认得那是皇室的东西,是先朝的遗物,能到了辛羑手中,自然也绝对不是易事。
辛羑道:“凤尾琴本来有一对,一把尧生,一把云韶,云韶是我父亲赠的,尧生,我上次出宫才弄了过来。”
我听说是一对,以为必然有公有母,便问辛羑,辛羑说,尧生是那个制琴的琴师的名字,是个男人,云韶是尧生之妻,不对,那个琴师尧生没有娶妻,就做了这么一把琴跟自己作伴,假装是自己老婆,所以辛羑那把琴是尧生的老婆。
我每日便跟着辛羑学弹琴,学他那支落花流水,辛羑捉了一筐老鼠放在琴案前,这筐老鼠毛绒绒白乎乎十分温顺可爱,窝在一团睡觉,辛羑说,我得弹得这窝老鼠口吐白沫全翻了肚皮朝上,工夫就算入门了,他就可以教我真正的曲子。
于是我每日对着一窝老鼠弹琴,但它们活的很好,总不死,所以我也慢慢跟它们玩耍。
每天喂他们几颗豆子。
而我玩的时候,辛羑也并不离开,在一边摆弄他的琴,书,药,还有些奇奇怪怪我不大懂的东西,他也不许我碰。
四月十四的时候谢慕便果然带我出宫,他仍旧给我打扮成个男人。
盛京城比我上次出宫还要热闹的多,牡丹花会在城外,出城还远,所以谢慕雇了轿子,我解开轿子侧边的布帘往外看,想看看上次那个秦重他还在不在,不过没有看到。
谢慕伸手将我搂了回去,说:“别瞎张望。”
城外道旁遍植柳树,正是春日,颜色青绿,沿道搭起了长蓬,这花会也是做生意的,整个城郊聚集着不少外地商贩,还有年轻的姑娘青年,也都来瞧热闹,场面十分的拥簇,说是看花,其实不如说是看热闹。
我不断的觉得有人在摸我屁股,直往谢慕身前躲,但还是有人往我身上别的地方摸,我跟谢慕说有人摸我,谢慕拥着我肩膀将我护在怀中,往人少的地方行去。
谢慕找了个茶摊拉我坐下,老板上来茶,说:“这位公子,还有姑娘,是要点什么?”
我听他说姑娘,问道:“我不是男的吗?”
看来我的这身打扮并没有什么作用,这老板还是一眼就认出我是个女的。
老板打了个哈哈笑,连连说是,问两位公子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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