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我昏昏沉沉的脑子也给吓醒了,捂着嘴的手也吓得定住了。
那行黑衣人如利箭一般自身侧呼啸刮过,卷起一阵刀刃似的风。
我坐在没了顶又四面没了板的马车上瑟瑟发抖,不知何时给一队打着火把的鞑子兵呜哇怪叫着围上来,刀架着脖子,那鞑子兵见着我眉开眼笑,下流的手往我身上乱摸,最后一把将我抱住扛起来,一行人欢笑着回营地。
我给那鞑子兵一身的腥膻骚臭熏的终于晕了过去。
刚过了午时,然而因为暴风雪,天气青黑,看着仿佛已经入夜似的。
我给几口雪水灌醒,披头散发给压到帐中。
帐中正在置酒高会,喧笑欢腾,美酒美人明灯高烛聚了一帐,有汉人也有胡人,可惜我一个也不认识,那鞑子兵解了我手上的绳子,推着我到了帐中,四面围着矮案,众兵汉们或搂着美人亲热,或喝酒吃肉,个个红光满面,冲我连连伸手招呼:
“过来过来,这个又是哪里弄来的。”
“美人儿快过来,给军爷瞧瞧。”
几个军汉已经离了座过来,扳着我脸瞧,咧嘴喜笑道:“快瞧快瞧,这娘们儿生的真有意思,跟咱们殿下化了女人似的。”
立刻有人不厚道的嘿嘿笑:“咱们殿下用的着化吗?”
众人哄笑,有风雪卷帘而入,一只脚迈进帐来,随即又是一只,有人进了帐来。
四下皆静,哄笑声顿止住,有人小声叫道:“殿下。”
谢慕并不应答,只挥手,一面解了披风,一面声音冷冷道:“要我化给你看吗?”
那说话的人连忙一个跪下:“小人不敢,小人糊涂了。”
边说边抬手往嘴上直抽,自个打嘴,谢慕将披风交给身后的军士,看他连打了几巴掌,开口说道:“嘴是用来说话的,若是你不知道怎么说,我可以帮你割了,退下吧。”
谢慕脸色不悦,坐在上首那短须黄发方才也跟着笑的军官连忙放下酒,上前去扶住他往座上坐下,斟了一盏酒:“好老弟,别恼别恼,大家说笑呢,来,我敬你一杯。”
谢慕接过酒一仰脖喝了,放下酒盏,推开身旁侍酒的美人,自行斟酒,那军官笑问道:
“你抓住那皇帝没?”
谢慕摇头:“没有,让他跑了,我追了七百里去,又回来了。”
“老弟你这追法,凶神恶煞跟狼似的,一咬咬出七百里,吓也吓掉他半条命,另外半条命还得给活活累死,你也不亏了。”
谢慕道:“我不急,这么杀了他,一招了结,也太便宜他了些,天底下哪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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