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向善解人意热心体贴,我不要了,送给他,五殿下可别让我失望,我等着看好戏。”
“他那么能耐,今日要杀不了我,我一定让他后悔。”
我将卫溶的小衣服一件一件扔在火盆中烧着。
阿西在一旁用铁钩钩着盆中的灰烬。
门边的帐子被掀开,是谢慕进来。
我扭头叫了一声:“阿兄。”
谢慕道:“他走了?”
我说:“走了。”
他在我身旁坐下来,握住我手:“对不起。”
我将脸面对谢慕,好像此生头一回这么看他,那张脸颠倒众生,美的让人迷醉,我却再生不出一点的爱意,满心的麻木,我好像此生头一回对着他那张脸清醒过来。
我活了二十年,整个生命都在为他而活。
二十年,什么也没得到,却几乎心力交瘁,已经失去一切。
放弃了一切。
而他甚至都没有爱过我。
我只是让他不安,让他为难,心上的负累,可有可无的鸡肋。
我看着他脸,很想说点什么,却终究只是轻轻一笑,摇头:“不怪你。”
自作孽,不可活。
怨不得旁人。
一切是我自作多情,从来跟他无关。
可笑,清醒过来,我还是不能离开他。
“你该跟他去的,你跟他在一起,至少我会放心,也不用那么难做。”
我无奈道:“事已至此,说来无用。”
他试图伸手搂住我,我微微侧身避开。
他感觉到我的动作,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半天没能收回去,我站起来。
突然想起问道:“你说你要等待时机,何时才是时机?”
谢慕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时机,就快了。”
他说的时机确实也很快到了。
四月,太子赵轮在睿王扶持下,于盛京即天子位,改元承庆,赵免远在永阳,卧病不起,给赵轮一招变成了太上皇,而此时江北长旱一年又遭洪涝,黄河决了道口子,饥荒肆起,蔓延了半个北方,六月泰山地震,有司说是罪在东宫。
赵轮连个儿子都还没生,哪里来的东宫。
这话说的当真别有意味,赵轮直接砍了那多嘴多舌的官员。
承庆二年春,通州。
通州这一战僵持了半年,围困了三月,不停歇的杀了数日,攻入时已经是一座空城,城中遍地是燃烧尽的废墟,满地的尸骨相枕籍,血流成河。
这是一场苦战,护城河都被尸首堵塞,河水为之不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