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都像了任婉。
这些人当中,有许多都知道当年任皇后那一儿一女。
只是他们大概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不知道我还在盛京活着,用另一个身份。
而且现在跟着谢慕在一处,回到了这里。
杜丰显然是已经认出我,不等谢慕说话,便作势引路:“先入城再说。”
一行簇拥着入城,军中已备好了牛酒,火光高照,我随了谢慕回帐中,替他更衣。
套上头盔,我摸着他甲衣上的铁光,又摸他袖口,有些恋恋不舍。
他刚马不停蹄连赶了三日路,几乎没有休息,这就立刻又要出发,沐浴过后,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疲倦之色,反而精神奕奕,眼睛都透着激情的光亮。
他伸手摸了摸我脑袋:“你身体不舒服,先休息,别等我,我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我说:“我陪着你。”
他笑:“男人打仗,你什么也做不了,等我就是。”
我问道:“我不能随军?”
谢慕道:“你不能,你会碍事,一路累,好好休息。”
我陪着他出去,杜丰高违等人正候着,也都着了铁甲,众人出了帐,一路往校场,这深夜在无声中喧嚣沸腾,火光将整个营帐间都照亮,触目都是持戟严阵的军士,完全体会不到睡眠,也丝毫没有一点深夜的寂静。
层层迭迭的衣甲摩擦声夹杂在响彻火光黑夜的高喝震破了耳膜,震得人心神俱颤,我目光随着谢慕的脸到他手,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
三日后,大军破沔水,沔水守军三万尽杀。
四月,破衡阳,斩敌八千,降卒一万。
六月,破信州,又北向,破泰州,庆州,青州,至忞州,围城三月,忞州刺史刘允升死战,三千人尽死,身在永阳行宫的太上皇连夜仓皇转回盛京,十月,军至永阳,承庆三年春,十万大军已抵盛京城下,半壁江山已成焦土。
兵临城下,十五年前的昪京,而今的盛京......
一切都如此相似,当初的赵免一样是用不过半年的工夫,便毁了整个宁国。
我跳下马,直入帐中,帐外军士欲拦阻,我将令牌一晃,军士又退开去,同时嘱咐道:
“殿下正在议事。”
我迈步入帐,案前众人皆停了说话抬头转过来,谢慕一身红衣白甲端坐于中,头盔放在手边,漆黑头发高高束起在头顶,又长长一束垂落在肩背,抬起头,一张白皙英挺的面容上显出诧异,随即又是惊喜,直身站了起来。
高违看到我,哎呀一声,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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