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手掌钻进衣领,按在精致的锁骨上摩挲。
宣怀风眉间一颤,说:「半夜三更,不要闹了。我很困。」
翻身对着里面。
白雪岚耍赖似的把他强翻回来,脸蹭着他的脖子,问:「我的钱呢?」
宣怀风问:「什么你的钱?」
白雪岚说:「今晚打牌的钱,不是我的吗?三张支票拿来。」
宣怀风说:「给你做什么?这是戒毒院的。」
白雪岚大奇,「明明是我的,怎么变成戒毒院的呢?打小牌的彩头,好歹也帮我买几件衣服,请我喝几顿小酒。」
宣怀风忍不住笑了笑,又正儿八经地扫他一眼,说:「真的困了,不要吵我睡觉。」
翻回去,仍是对着里面闭目。
白雪岚这回没拉他,自己换了棉睡衣,关了电灯,上床搂着宣怀风的腰,贴着他的背。
窗外月色如水,虫鸣低幽。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岚开口说:「我要对付大兴洋行。这是公务,不论私交。」
被他抱着的身子陡然一震,变得僵硬。
显然,宣怀风压根没有睡。
白雪岚不做声,手掌在纤腰上慢慢摩挲,像摸着快炸毛的猫儿安抚一般,温柔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
这彷佛是有魔力的动作。
一下,一下,轻轻地,指尖拂过腰肢的起伏。
古老的推拿术一般。
热力一点,一点,视衣料如无物的淡淡透过去,进了皮肉,深达筋骨,触了心肺。
宣怀风无声吐出一口长气。
绷紧的身子,渐渐放松了。
就此心领神会。
第二章
年亮富其实也并非全无心肝之辈。
他对绿芙蓉,倒真有几分感情。
人家十八岁的黄花闺女,鲜鲜嫩嫩如刚抽芽的兰花,清白身子一夜给了他,年亮富只要想起那头一晚的啼哭婉转,后几夜的温柔害羞,任是万千花丛过的老手,也存了美人恩重,投桃报李的想头。
故此每日每夜,只把时光耽搁在她身上。
前几日绿芙蓉说自己的凤冠上珠子不够大,怕上台的时候被人笑话,年亮富赶紧和她一道坐汽车出门,逛了三四家大洋行,才挑了一盒中意的南洋珠子,又另买了两匹锦缎,几卷外国花边,哄得绿芙蓉欢欢喜喜。
因绿芙蓉说想逛公园,今日就带了她去公园吃大餐。
没想到,居然撞上了小舅子宣怀风。
自己这个处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年亮富是瞎子吃馄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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