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去去去,怎么会不去呢!”吴明堂连声应诺,好象美味佳肴已经到了他口中,细细的脖子上喉结原地踏步地起起落落。他一边快速收拾图纸,一边摇头晃脑说:“这年头,不吃白不吃啊。我这人最有自知之明了。自己想什么要什么,绝不隐瞒。可不象有些人哪,悟道修仙似的,——何苦来哉?呵呵……”仿佛要发大水,他脸上的肌肉此时都挤到中央高地来向杜鹃献媚;一双本来就小的眼睛,这时已经被挤得眯成了一条缝,简直就要关门打烊了。
这副尊容看得杜鹃鼻子里直喷冷气。她心里忍不住往外冒酸水,脸上却不好流露。要知道,这种人固然令人望而怵心,但有时候也可以做做摧化剂,或者衣架、救生圈什么的。生活里绝缺不了这种角色。
吴明堂收拾好图纸,雄赳赳挺胸吸腹,挎着杜鹃的胳膊走出门,在门边响亮地叫一声“拜拜!”故意将门重重地碰上。接着,又听他在门外咕哝:“我真不明白这大傻瓜是怎么想的?那个毛丽丽对他那样,他还死心塌地的……”
“少废话。你懂什么!”这是杜鹃的喝斥声。
随后,吴明堂委屈的声音远远传来:“哎呀,我只是说说嘛,干吗这样……”
江林笑着摇摇头,心想:杜鹃今天怎么了?太没风度了。
啊——
江林长长地出口气,在椅子里伸个大大的懒腰。现在是他一个人的世界了。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有种脱掉束缚的感觉……呵,如此看来,古人的所谓“慎独”之说,难保不是欺世之谈。试想,一个人成天在人前强颜作秀,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端着架子,岂不是太虚伪做作了?同时,这也是违背心理卫生规律的。慎独,说到底就是思想意识上的自我约束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一个最道德的人,在心理上也有越轨的时候。可见,真正的慎独是没有的。所不同的只是有些人将思想付诸了行动,而有些人仅限于思想而已。
悠闲地吹着口哨,江林将图纸收拾好,放进抽屉的文件夹里。正要给抽屉上锁,这时,他无意间看见抽屉的边缘处有个扁扁的油皮信封。他顺手拿起来看了看,是只空信封。封面上没有油票,也没有地址,可封口却是粘好的?他皱起眉头想了想,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放过信封在里面。——嗨,何必那么敏感呢。他笑了笑,随手将它丢到桌上。
锁好抽屉,他又瞟了一眼桌上那个信封。这时,夏天火红的夕阳正透过墙上的玻璃,斜斜地照进屋来,屋内的桌椅板凳都被镀了一层血红色的金光,仿佛带着某种梦幻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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