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率、鲁莽了:一个厚颜无耻的人,你和他大方,吃亏上当的只能是你自己。如果他进屋来假惺惺地向你施舍一番怜悯,然后就要求索回他因此而得的报酬——这似乎顺理成章,你该怎么办呢?
这时,林江已推门走了进来,并反手将门关上。他环视屋子一圈,问:“你妈不在家?”
“乡下表妹结婚,作客去了。”丽丽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垂着眼睑,冷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咦,怎么了?眼睛这么红,刚哭过?”林江不答反问,热情的眼睛直逼丽丽的眼底。同时附上了一脸诚挚的笑容。
立刻,丽丽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阵悸悸的颤栗。该死的林江!他怎么专往人伤口上挫刀子?就在那一刻,丽丽几乎就要放弃这表面的矜持——就让泪水痛痛快快地在脸上流淌、喧泻吧,管他什么面子、骄傲还是尊严!但是,理智很快就觉醒了,并且及时压制住这种欲望。呵,理智!幸亏人还有理智,否则人的灵魂会被自己弄得多难堪哪。
“你是怎么进来的?”丽丽及时转换了话题,声音冷得要结冰。
林江脸上的笑容马上淡了下来,说话前先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寻找措辞。
“我,今天去看一个朋友,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一个人在街上走,失魂落魄的,所以就一直跟着你……可你进屋后连门也没关,我——就跟进来了……”
没有僭越关系的言语、没有卑躬屈膝似的阿谀、也丝毫看不出装腔作势的样子,林江的态度显得异常诚恳。
丽丽这才注意看他一眼。只见他西装革履,额头冒汗,嘴上布满了钢针似的胡茬子。她重重地躺下去,身体在钢丝床上一阵起落。唉,人生真象一场梦!这个男人,这个曾经令她如醉如痴的男人,现在竟然以这样一副形象站在她床前:额头冒汗,满嘴胡子,好象负荆请罪一样,让她怎么样办呢?尽管这个男人曾经一度让自己那样憎恨、那样刻骨地痛恨,但此时此刻,除了他还有谁肯在这炎热的夜晚整个晚上都跟着自己呢?
丽丽感到自己心里的那层冰在慢慢消融。然而,理智马上开始抵制:不,不能心软!——天呐,难道懦弱的人,连仇恨也软弱得没有脊梁骨吗?唉,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一种方式呢?如果他换一种方式的话,也许……
林江的脚步在地板上缓缓敲击着,沉思一般、逐渐慢下来。
他,忽然记起一位作家曾经说过:一个人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只要给他那么一点点,就会会赢得他的整个身心。根据自己长期积累下来的实践经验,他对这个理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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