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月某日。上班前聊天:今天突然有一个新的发现——有我在场,江林的生命力似乎被某种力量扼制了,他变得唯唯喏喏、“憨态可掬”。可是当我故意离开时,他马上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神采飞扬,和同事们谈笑风生起来……
心得:难道我的存在让他感到不安、感受到某种威胁吗?
某月某日。上班后:今天刚上班,我便向他借角尺,并故意将眉笔放在他的工具盒里。等到还尺子的时候,我故意装出意外地发现了眉笔,他竟然窘得满面通红,连看我都不敢。
心得:我突然意识到,他的精神一定受到过什么严重的刺激,而且和我似乎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糸。但是,可能是什么呢?什么能使一个男人产生这一糸列的古怪行为?!——难道,我什么时候在无意中伤害过他?
看着看着,杜鹃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感到心灰意冷。她为此花费的精力不但入不敷出,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心灵的慰藉,反而给人留下那么可怕的印象:那个男人竟然象个受害者一样捶胸顿足、恸哭流泣。仅仅因为自己做了一个痴情的追求者。这一切又是何苦呢!
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所作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她顿觉万念俱灰。
然而,朝夕相处的工作环境又使她无法和他隔绝。每当她抬起头来看他,就仿佛看见一个正在沼泽中挣扎的人。看着他一点一点陷下去,她就忍不住要去拉他、救他。
于是,在她强大的攻势下,江林终于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可是就在这时,梁伟龙这个逃犯却潜回来要挟她……
往事一幕一幕在脑中重现着。忽然,她神经质地跳起来,飞快地奔进厨房去。
当她看见厨房里那两扇砸破的木窗时,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她用仅有的两把椅子将窗户堵上;两把椅子在窗框上卡好,她全身用力,狠狠地按紧。随后,她站在那儿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她的鬓角和留海早被汗水泪水濡湿了,粘在脸上;她双眉紧蹙,不停地喘吸、轻轻地摇着头,好象不相信什么,又好象要摆脱什么。脑子里依然在不停地重现着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她在那儿楞楞地站了好一会儿,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重新整顿思维,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能再等了。”她自言自语着,“一定要在梁伟龙再次潜回来之前,和江林结婚。否则——”
立刻,仇恨在她脸上展现开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便在一刻变得凶狠异常:
“该行动了!已经忍受得太多、太久……”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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