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忍受、接受苦难,但却是以一种奇特的审美方式……这一切的一切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矛盾形态,让人难以理解。而最终她又回到了林江身边,并且以两个人的名义给他写信。——现在,江林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不过,现在好了,这一切总算都过去了。他可以不必再去想它。
——噢,但愿她也能幸福!
江林如释重负。顿觉身心象松了绑似的,宽懈下来。啊——,他长长地吐气,侧头去看周围那熟悉的假山、修竹、喷泉,这时它们好象也变得明亮、清新了,如同他的心情一样,快活地运动开来。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境了。无穷无尽的烦恼伴随着他走过了童年、少年;进入青年时代,来自工作、生活、家庭等多方面的矛盾更是让他拙于应付,时时不能释怀。那种偶尔由忘却带来的欢愉也早就随着时光的消逝,和童年、少年时代一并消失了。——哦,那些可怕而又令人怀念的日子!每次想起来,都让他心里难以平静。而象今天这样的心情,自从他懂事以后,几乎很少有过。真应了那句话: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哎,江林!原来你在这,教我好找!”
一声叫喊,犹如天外来客立刻打破了这安详愉快的氛围。
——是杜鹃!
江林心念如电,闪过一个念头:这信不能让她看见。
“哦,是……杜鹃。你——你请坐!”
江林倒背双手,起身站立一旁。脸上讪讪地笑着,心却象一面战鼓,咚咚地在胸腔里不停地撞击。
杜鹃在石凳上坐下来,双手交叉着,放在石桌上。见江林拘谨地背手站在那儿,她笑着说:“怎么,不欢迎吗?”
“呃,不!”江林愈发慌乱了,觉得手里的信纸象一块木炭似的烧灼起来。只一会儿鼻尖上就渗出了细碎了汗珠。“你……找我有事?”
杜鹃笑一笑说:“坐吧。”
“噢——,好,好!”他连连点头,小心翼翼跨过石凳,慢慢坐下来。那份谦恭和卑微,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随即,他心头一懔: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卑恭曲膝似的!和那些老式电影里的汉奸“标本”有什么两样?——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如果这样一副嘴脸,不定给人什么印象呢。
下意识地,他挺了挺胸膛。男人的自尊顿时象火一样在胸中腾腾地燃烧起来。他忙说:“呃——,杜鹃,丽丽有封信,你——想不想看?”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让语调中再流露出卑微的情绪。
“哦?”杜鹃很夸张,又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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