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违背了自古以来‘诗贵含蓄’的清规戒律。岂不就,韵味全失……”说着,做个摊手的动作。
杜鹃却大不以为然:“这也要因人而异嘛。白居易不就有‘首章标其目,卒章显其志’的主张?据说,他每写一首诗都要一句一句读给老婆婆听,如果听不懂,他就会重新改写。所以他的诗大多明白晓畅、如同白话,并且他的诗在当时也颇受平民大众的欢迎。曾经被翻译到日本、东南亚,甚至到过欧洲,至今不衰。可以说是真正的‘人民的诗人’。而唐朝的另一位诗人李商隐的诗,虽然也写得情致缠绵、意境优美,但用典过于隐晦,难于索解,能够欣赏的人实在不多。难怪元好问要感叹了:诗家皆爱西昆好,只恨无人作郑笺!诗,从来都是抒发情感、表达心境的载体。如果作者无法通过诗文将自己的情感传达给别人,那他只不过是孤芳自赏而已,能有多大意义呢?作诗和做人大概是相通的,否则就不会有‘诗如其人’、‘文如其人’的说法了。同时,这也从反面说明了一个问题:审美观的不同、性格不同,就会有不同的表达习惯。所以我常想:如果世上的女人都如曹先生笔下的林妹妹那般多愁善感、九曲回肠……美则美矣,那悲剧岂不就太多了?
“曹雪芹有句名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来向男人还泪的。这本身就带有太多的‘附庸’味道。当然,每个作家都有他所处时代的局限性。这大概就是曹雪芹的局限性吧。他虽然口口声声表白要把女人当人看、要使‘闺阁昭传’,但骨子里封建男人的本质并没有变:女人,在他那里仍然是玩物、祸水。你看,在他笔下,才女佳人一个个美若天仙、纵情情恣意;而下人、婆子则大多卑贱阴险、面目可憎。可见他并非对所有的女人都一视同仁。而那些所谓的小姐、太太、奶奶们,说到底也就是一群关在园子里供人观赏的花朵、或鸟雀,有着美丽的外表,能唱出宛转的歌声,可是却显得那样沉闷、无聊和缺少希望。所以说,曹雪芹象当今的某些台湾作家一样,有那么点‘女性崇拜’的倾向,崇拜的当然是那些才貌卓越的漂亮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不喜欢赏心悦目呢?他所好的不过是那些年青女人的才色而已,因此那些人老珠黄或地位卑贱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就如珍珠失去了光彩,成了鱼目,要竭力加以丑化。我记得《毛泽东选集》里,对历史人物的评判有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看他对劳动人民的态度怎么样。同情劳动人民的,就是正义的、好人。如果用这个观点来看,曹雪芹显然够不上一个‘好人’。
“曹雪芹曾经借贾宝玉之口说出了一段离经叛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