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拆开信封。
邵歧只写了短短几行字。
堡主:
请不计一切代价阻止聂轻任何想报仇的意念。
当初我教聂轻武功是让她防身,而不是让她报杀父之仇。
还有——堡主在娶聂轻之前曾亲口对我许下的承诺,请务必辨到!
看完了信,东方任终于知道邵歧要他做什么了。
邵歧要东方任替他完成遗志——杀了聂呜已好为聂轻报杀父之仇。
他明白邵歧的暗示,娶了聂轻后,聂轻的血仇便成为他的责任了;其实就算
邵歧不说,他也绝不会让聂轻的手染上一丁点儿血腥的。
这一刻,东方任心中充斥的不是佩服邵歧的苦心安排、也不是赞叹邵歧的忠
心为主,而是深深地感谢,感谢邵歧对聂轻无怨无悔的付出,在他的尽责保护与
刻意隐瞒下,才有今日这个能随口唱出无忧歌声、让全堡的人甘愿为她而与严厉
的他对抗、让他东方任挂心到无法自拔的聂轻。
东方任右手握拳,只见手掌中冒出几缕轻烟,再张开手时,原先在掌中的信
纸已变成纸粉飘落。
这一来,除了他和死去的邵歧外,再无第三人知道信的内容。
~~~~~~~~~~~~~~~~~~~~~~~~~~~~~~~~~~~~~ 临走前,两人站在邵歧的黄土坟
前致意。
聂轻脸上的泪痕仍在,但悲伤已明显控制住了。
“歧叔的坟太简陋了,我看改天将歧叔葬在你爹娘的墓旁吧。”东方任道。
“谢谢。”
“别谢我,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罢了,比起歧叔为你做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唯有如此,才能表达我对他的感谢了。”
聂轻仰着头看他:“答应我,别杀了叔叔一家人为我报仇。”
“呃?”东方任一愕。
“你定在纳闷我是如何猜到的,是不?”
东方任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的表情真如此嗜血?”
“你忘了,你的娘子可是善于猜谜的?”
“下次记得提醒我,别想隐瞒你任何事。”东方任叹道。
“当年,歧叔是个黑白两道都想追杀的江洋大盗,败在父亲手下手,他以为
自己难逃一死,没想父亲不但放过他,甚至给了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从此歧
叔便隐埋名地在擎云庄住了下来。”
“我不知道还有这段典故。”
“这故事是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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